有什?么东西已经?被撕碎成不同的碎片,朝乌云之上的裂隙飞去。
那些裂隙之中,有星海转动。
就连风也为它改变了方向?。
池子鹤看着把人紧紧塞在怀里抱着的明仪阳,忍不住示意他去看那个仿佛深渊巨口般的裂隙:
“这就是他让这个世界崩溃的方法。”
明仪阳半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反而问?:
“他把这里全?部吃掉,不会消化不良?”
池子鹤:“……”你他娘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毛病?
他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可能适得其反,只能憋屈地?说?:
“这个就不是你我能考虑的事情了。”
言祈灵的口鼻没有再?流血了,但同样也没有苏醒的意思。
终于,列车从云雾中驶来。
最后几小时,居然没有发生半点幺蛾子。
姒姝好?都惊了。
几人匆匆进入了温暖的列车里。
明仪阳把言祈灵放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池子鹤坐他们对面,突然问?:
“……他是不是没呼吸了?”
明仪阳伸手就去探——言祈灵平时的呼吸就跟没有一样,还?冷冰冰的,丢进暴风雪里完全?就是块冰坨子。
但现在,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呼吸。
他又去触摸对方的心跳,脉搏。
完全?的静止。
明仪阳感觉自己?的呼吸也静止了。
但他的嗓音还?是平静沉稳得厉害:
“这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池子鹤愕然:
“之前没见他伤得这么重过……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仿佛要把所有的血流干净似的,言祈灵的五官开始疯狂往外?淌血,几乎是“以血洗面”的程度,明仪阳擦都擦不过来!
他正努力地?给言祈灵擦脸,列车员已经?顶着那个“?”号来到了他们面前。
它一把抓起言祈灵的车票扫过,男人化作?流光消失在他们面前。
只留下一滩凌空滴落的血迹。
现实:狂奔
明仪阳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几乎没有翻身停顿的过程, 脚一沾地就往外跑,忽然想起自己这身羽绒服不对劲,又匆匆脱下外套和?毛衣, 回头抓起一件黑t恤往外走。
他在玄关的酒水格里找到了车钥匙, 把t恤往脑袋上一套就开始冲。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楼道里只有他奔跑的脚步声,他按了电梯,等了几秒觉得慢,转头就往消防通道飞奔而下。
为了让速度更?快,他直接抓住护栏扶手翻身跳到下一层楼梯, 割伤的手腕传来撕扯的疼痛。
但他却感觉自己的大脑被麻痹了, 完全没有办法对此做出任何反应,满脑子都是如何以最快的路线赶去新河浦路。
十?二楼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长时间, 或许一分钟不到, 或许五分钟。
他喘着气跑进地下车库, 凭借记忆往车库深处快步走去, 啪啪啪地摁着车钥匙。
角落里的一辆迈莎锐有了反应, 前后双闪发?出滴滴声, 他直接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摸了把方向盘, 看到了驾驶台前的薄灰。
确实?是太久没开了。
他握住方向盘, 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在抖,手腕的血渗了满手,他终于感觉到了伤口?暴露时的疼痛。
抓了放在车里的餐巾纸胡乱擦两把,他拧开钥匙发?动车子, 一打方向盘倒车出去,直接在脑子里整合了地图信息, 挑出最短的路线往新河浦路的方向飞驰而去。
市区里本来车开不快,好在是深夜,即使夜生活丰富如广市,这时候路上也没什么行人和?车辆了。
穿过灯红酒绿,他剧烈的喘息终于平缓下来,双手也不再发?抖。
他冷静地把车停在了那块标有“历史?文物保护建筑”牌子的小?花园前,顿了顿,感觉到嗓子眼里冒出来的一阵干渴。
他咽下这股干涩,推开驾驶室去按门?铃。
门?铃不出所料的没人响应。
明仪阳仰头打量对于他来说并不算高的围墙,这围墙典型的防君子不防小?人,上面也没竖什么尖刺,不过以言祈灵的身手,竖不竖的确区别不大。
身材高大的青年?跳起来双手攀住墙头,人刚翻上去,里头屋子的门?就开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发?现?开门?的是那个五颜六色绑麻花辫还戴着墨镜的猛男保姆。
明仪阳记得,此人叫盘瓠。
盘瓠惊愕地看着墙头的他,但还是快步走过来试图制止他往下跳的行为:
“抱歉明先?生,我们先?生已经睡下了,这几天暂时不见客。”
明仪阳站在墙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离开,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