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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2 / 3)

亲手做的,无论有意无意,这已经成了某种不可改变的遗憾。

没一会儿,齐鹤唳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他想对江梦枕说声抱歉,但又知道他不爱听这些,便拉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白皙如玉的手背上有几个红点,似乎是被油溅到留下的,齐鹤唳心里更是难受,轻声道:我另找一处地方,让他搬出去住,你别再不高兴了,好么?

请神容易送神难,齐鹤唳既然把肖华带进京城来,就不能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他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惹了一身的骚,现在想洗也洗不干净。肖华对他有恩,一如齐家人与他到底血脉相连,恩情与血缘将人裹挟束缚,即使对方有错,也很难翻脸无情、彻底断了联系,等真正出了大事,往往追悔莫及。

江梦枕并不认为肖华搬出齐府能改变什么,齐府里好歹还有许多人的眼睛看着,搬出去行事更无禁忌,在小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又有谁知道?与养在外头的外室一般无二,不过又是一个李青萝罢了。就算齐鹤唳真的收了心回到他身边,肖华若隔三差五地喊他过去,有救命之恩夹在中间,齐鹤唳岂能不去?两人还是牵扯不断,只要肖华贼心不死,早晚难免出事,到时候更是被动。

他刚想开口让肖华留下,又想起晋王府的侧妃,同在一个屋檐下若肖华生了歹心,那真是防不胜防,江梦枕怀孕后已让碧烟看紧门户,但那些婆子向来疲懒,怎么能守得严密?今日肖华能无人察觉地出现在书房,明日就能悄无声息地在他的起居饮食上动手脚!江梦枕抱着自己的肚子,不得不把人往坏处去想,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希望,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要紧的,如此想来,还是让肖华住出去,胜过留在身边成为隐患。

好,他点了点头,忽而看见齐鹤唳腰上的平安香袋,忍不住问:早上还没有,是哪儿来的?

齐鹤唳赶紧说:是姨娘给的,没想到她还记得我的生辰。

她还是记挂你的,好歹是你的亲娘,江梦枕知道他素来没人疼宠,心里软了软,我现在身怀有孕,更懂为人父母的心,你说我怎么会不爱咱们的孩子呢?姨娘想来也是一样的,你别总想着小时候的事,也许她也有很多不得已。

你怎么这么好?她上门来欺负你,你还帮她说好话。齐鹤唳轻轻摸着他的脸,只觉得江梦枕作为夫郎江梦枕是近乎完美的,他温柔又大度,小心地维护着丈夫的尊严体面,即使被公婆小姑故意找事,齐鹤唳也从没听过他抱怨什么,江梦枕是因为嫁给了他,才会被齐家人如此针对,以他的出身本不必承受这些屈辱,原来的周姨娘连对碧烟都不敢大声讲话。

我不是为她,而是为你,我不想你一直被困在那些旧事里,总是闷闷不乐,幼时的成长环境常常会影响人的一生,江梦枕渐渐能够明白齐鹤唳的别扭和偏执从何而来,他希望丈夫能够从苦海中解脱出来,否则他们的关系只会在原地打转,被所有人偏爱的齐凤举会一直刺伤齐鹤唳,而最糟的是齐凤举已经死了,齐鹤唳无法通过自己的努力战胜他,所以只能永远耿耿于怀,与父母和解一些吧,你也是要当爹的人了。

齐鹤唳紧攥着平安符嗯了一声,江梦枕怀孕后,他们的感情越发融洽,齐鹤唳也逐渐意识到,他要战胜的也许并不是江梦枕心里齐凤举残留的影子,而是他自己的心魔,江梦枕处处为他,他实在不该再怀疑江梦枕对他的感情。齐鹤唳小心翼翼地用手覆住江梦枕的肚子,柔声问:他今天乖不乖?

比他爹乖,最起码他不会乱吃东西

齐鹤唳面上一红、直欲起身,是我大意了,干脆扣了嗓子吐出来。

何苦?我不过开个玩笑,江梦枕拉住丈夫的手,上床来让我靠一会儿,有点累了。

齐鹤唳让他枕在自己肩上,手臂环着江梦枕的腰肢,凑在他耳边说:明年,再给我做一碗面条,好不好?

江梦枕闭着眼睛轻轻一笑,那要看我高不高兴,只怕你没这个福气了

齐鹤唳低声求了他半天,江梦枕却不松口,齐鹤唳急得去挠他的痒、又讨好地去亲他的嘴,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便搂抱着睡了过去。

冷暖自知

李青萝十月怀胎生下一个男婴, 安致远大喜过望,在孩子满月时大摆宴席,武家人自然不会去, 倒是英扬备了份贺礼登了门。安致远虽不待见他,但英扬的父亲过年时上了奏表, 因年老多病想让独子袭爵, 安致远虽已继承了永安伯的爵位,但比国公还差一头, 因此任他进门入席, 也不敢赶他出去。

贵夫人们来祝贺者少、来看戏者多, 李青萝一露面,便有人低声笑道:我还以为是个美人儿, 却没想到竟是姿色平平!武家的哥儿输的也太远冤屈了。

听说她是安家家生的奴才,现在母凭子贵,倒与我们同坐一席了, 另一人不屑地皱了皱眉,虽说武家的哥儿容不下人确实不该,但她的出身也太低贱了!你看这席面上空了大半, 可见世家中人也不买她的帐 你看看她那形容谈吐,透着一股小家子气,怯生生的说话都不敢看人, 真叫人瞧不上眼!

李青萝抱着孩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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