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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3 / 3)

交给他,盛赞齐鹤唳英雄年少、前途不可限量。

所有人都围着他道贺、想与他攀谈结交,齐鹤唳从未听过这么多的褒扬赞颂之词,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脱出齐家的牢笼,这天地之间,终于也有了容他作为之处!齐鹤唳急于和江梦枕分享这一刻的喜悦骄傲,可当他奔到席间去寻找心心念念的人时,没有人向他迎过来,有无数手帕都挥舞着想为他擦一擦汗,却没有他熟悉的那一条。

齐鹤唳不敢相信地找了好几圈,最后他茫然无措地站在人群里,在无数恭维声和许多含情的眼波中,齐鹤唳的胸膛中沸腾的热血倏然冰冻,笑容僵在嘴角,他的脑海里只有炸雷般的四个字他、没、有、来。

大夫将武溪春的脉一搭,眉头就皱了起来,江梦枕与武溪春对视一眼,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很久后那大夫才说:这位小哥儿的身子很好,并没什么毛病,只是

武溪春急道:只是什么?大夫您有话直说!

你和夫君打算要孩子吗?那为什么一直在用避子的药物呢?

江梦枕诧异地瞪大眼睛,武溪春脸色煞白,用喉咙里很慢地挤出几个字:我从未,服用过避子的药物。

这大夫常在内宅与后宫行走,自然猜到其中涉及宅门阴私,若是如此,小公子就要分外注意起居饮食所用之物,以脉象看,你服用这东西时日绝不算短,年深日久、到底伤身,若再吃上一两年,只怕真要子嗣艰难了。

武溪春已说不出话,江梦枕见此忙替他问道:不知是什么东西?还请大夫指点一二。

这怎么看得出来?只是这东西已改变了小公子的体质,他本来是体热的人,现在是不是时常手脚冰凉、比以前怕冷了许多呢?武溪春呆呆地点了点头,大夫又道:我只能猜测,这东西里大约有一味红花,想要孩子的人是最碰不得红花的,就算碰巧能怀上,也会致胎儿流产早产,甚至生个怪胎出来!

好歹毒的算计!江梦枕只听着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夫告退后,他赶紧问武溪春:你心里可有数是谁害你?

武溪春脊背发凉,怔怔地说:我猜不着 我嫁给安致远后,府里两个夫人自是看不惯我们,明争暗斗也是有的,但她们的手都不能伸进我院里,我吃的用的也极少动他家的东西,自有自己的一套

武溪春连受打击,脑子里乱成一团,江梦枕陪在他身边安慰了许久,又细心嘱咐道:你别慌了神,依我说,你回去之后不要声张,让心腹人暗地里去查,否则你在明他在暗,万一打草惊蛇让人毁了证据,就永远成了悬案了。

幸亏有你幸亏有你!武溪春抱住江梦枕,带着点哭腔地说:咱们未成亲的时候,是何等的无忧无虑,怎么从娘家嫁到夫家,就如同进了龙潭虎穴一般呢?连睡在枕边的人,也不能尽信了!

江梦枕抱着他,心里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叹。二人依依惜别,武溪春的马车去远了,江梦枕见天色已晚,直以为演武场的选拔早已结束,此时再去演武场也赶不及,加之他心情低落、实在打不起精神,干脆算了。

和江梦幽一起用过晚饭后,天上开始下雨,他窗外的一株山茶被风雨吹得花枝零落,茶杯大的红花落了满地,江梦枕心里好生怜惜,却不知有个人也站在这雨里,在热闹过后空无一人的演武场里孤独地等着他。

血水汗水雨水混成一团,齐鹤唳握着枪站在雨中,身与心都被浇了个湿透。

江梦枕不会不知道,这一天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齐鹤唳想将这场胜利当作献礼送给心上人,但那个他为之努力的人没有来,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心心念念、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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