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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2 / 3)

江梦枕在晋王府这一住,将两人的生日都错了过去。齐鹤唳年满十八的这一天,照例花了几吊钱让厨房的老妈子做了面,那老婆子喜滋滋地笑道:二少爷娶了夫郎,我还道今年挣不得这钱了

齐鹤唳百味杂陈地咽下面条,在心里偷偷许愿:明年、明年我的夫郎一定会亲手为我做长寿面,等我选上羽林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小舅舅,你好些了吗?瑜哥儿眨巴着眼睛,凑在江梦枕床前奶声奶气地问。

我已好多了,江梦枕将他抱上床,亲了亲孩子柔嫩的脸蛋,瑜哥儿好乖。

你病好了的话,是不是就要走了?瑜哥儿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不许走,瑜哥儿不要你走!

江梦枕还没说话,江梦幽已抢先道:走什么,你只管住着,齐家敢上王府抢人不成?他家欺人太甚,你那婆婆前些年我看着也颇和善,你在齐府住着,她捧菩萨似的供着,嫁进他家后倒变了脸色!

江梦枕苦笑道:谁让我嫁的是二少爷?若是大少爷还在,她岂会如此?

不管大少爷二少爷,她都是嫡母,齐老二管她叫娘,那些姨娘通房不过是下人。她又不能再生个儿子,且好歹算是我们的姨妈,有这一层亲在,正该是拉拢你们的时候,没的缠在嫡出庶出上拎不清!江梦幽冷笑一声,想是她自己是庶出,所以分外看不开 我真是后悔高看了她,当初我与父母商量你的婚事时,以为大少爷没了,她以后只有依靠你和二少爷,哪想到她完全没个主母的样子,如此鸡肠小肚!

她用孝字压我,但凡事还有个理字,她有心找事也不能太过,不过借题发挥罢了 这次到底是我身边出了纰漏,让人拿住了错处。

你虽是个谨慎人,又岂能事事周全?江梦幽叹息道:朱痕的事真让人想不到,那齐老二在送聘时情真意切的,竟也是个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人!这天下的男子真真无有不好色的了

姐夫听了这话,可要喊冤了呢!

我的弟弟,你好天真!江梦幽用手指点了点江梦枕的额头,你姐夫是皇长子,十四岁身边便有宫女引逗,十六岁教养嬷嬷为他安排了四个通房,十七岁圣上赐了他两个美妾,他十八岁娶我时早经人事。别说皇子,就是京里的世家子,未娶妻时大都是有妾有通房的,只不让庶子出生罢了。齐家在这方面,算是难得的干净了,否则我们怎会想与他家结亲?却没想到有这个结果,许是没经过这些事的,更容易被人引逗,见了个平头正脸的就把持不住

江梦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喃喃地说: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来,爹爹那样的人真是万中无一了

岂止万中无一,爹那样情深又专一的男子,就是千万人中也找不出一个来!你姐夫待我已算极好了,但他身在其位,有时也不得不逢场作戏,我知道他的心在我身上,不去计较罢了。在皇子中,他已算洁身自好,自他人侧妃美人一大群,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晋王若要如此,其实我也没法子 难道我也能跟你似的,把丈夫赶到书房去睡?齐老二不敢逼迫你,齐家也不敢大张旗鼓地上我这儿要人,若你嫁的是高门,连这点清净也躲不了了。

姐姐说的是,其实我对这门亲事并非不满,婆母难相处、小姑难伺候古来有之,二少爷也不是个坏人,只是

只是大少爷珠玉在前,你到底忘不了他?

江梦枕看着床头的琉璃灯,很慢地说:我本以为能忘的我真的已经快忘记了,可我发现我想着大少爷时,心里很平静,想着二少爷的时候,心里就乱得厉害。

江梦幽闻言颇为诧异,斟酌道:那你喜欢的是让你心乱的人还是让你心静的人呢?

江梦枕很久都没说话,最后他捏了捏瑜哥儿熟睡的小脸,心若不静,烦恼自生,我自知没有娘那样的福分,不如求个安稳不变、聊以寄托。

江梦幽不知该说什么好,姐弟俩相顾无言之时,外头有人来回话,说是齐二少爷又上门来了,在王府外站着不肯走。江梦幽只道照旧晾着他不理,江梦枕却说:他来找我许多次了吗?

隔几天就来一趟,你病着时我不想惹你心烦,都让人拦了。

姐姐让他进来吧,他这个人有些倔劲儿,总戳在那儿成什么样?

江公子说得正是呢,来回话的人苦着脸道:这位齐二爷在门口一站就是一天、望夫石似的,出出进进的人全都绕着他走。

这傻子。

江梦幽挑了挑眉,怎么,你这就心软了?

什么心硬心软的,只是我不能跟你这儿住一辈子,早晚也要见

好,我让人带他进来,只有一样,你今儿可不许走!必要让他多求几次!

江梦枕失笑道:都听姐姐的。

武试大比

没一会儿, 只听外头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齐鹤唳走进门来,远远看到靠在床上的江梦枕, 脚下快走了两步,随后又是一顿, 想要靠近又不敢上前似的。

直到江梦枕向他伸出手, 齐鹤唳才忙不迭地奔上前来,攥着他的手道:你好些了吗?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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