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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 / 3)

府的江梦枕。梦枕,他就是我夫君安致远。

江安二人互相见礼,江梦枕看着安致远和那女子的形貌,忽然想起喜宴时太湖石后的一瞥,心中顿时一凛。

安致远很快告辞而去,江梦枕望着那女子随之远去的背影微微蹙眉,她是谁?看她和安公子说话的态度,似乎不是一般侍婢?

她是致远奶娘的女儿,名叫李青萝。致远从小死了亲娘,全靠奶娘照应,对奶娘的家人自然要亲近些。

是吗江梦枕又问:这样的天气,她为什么穿的那么少?

谁知道呢,大约是姐儿爱俏?润墨,武溪春回头嘱咐自己的侍从,你把我那件茜香罗的披风给李小姐送去,潜渊把她当妹妹,她便也是我的妹妹。

我不过随口问一句,你真是来当散财童子的?

横竖我也不缺这一件衣裳。

江梦枕叹了口气,武溪春若不是这样豪爽大方、这样对人掏心掏肺地好,他也不会与他这样交好,可他真怕好友的这份心错付于人,你还是要长点心,可别养刁了人家的胃口,把你的东西都要了去。

武溪春微微一笑,她若能要去,就说明那东西不该是我的,我又何必心疼?

江梦枕裹着厚厚的大氅,坐在凝碧池畔看月亮。从永安伯府回来后,他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烦乱,也许是因为不能确定假山石后的人是不是安致远、又或是武溪春跟他讲的悄悄话,撩动了他原本沉静的心弦。

武溪春说的是云雨巫山枉断肠 ,而江梦枕却是小姑居处本无郎,那些卧榻上旖旎温存的事,往常被他刻意的压抑忽略以自持,此番被好友红着脸密授机宜,竟像在他心里抛下一个热辣辣的火种,烧得他神魂飘荡、坐立难安。

圣人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十几岁的少年,任他怎样克制持重,也免不了在这方面好奇萌动,江梦枕平时珍重自抑,却不能全然消弭这种青春冲动,日积月累、无处排遣,一旦心动念起,反而如洪水卸闸、难以收拾。

玉笙居隔水吹送来管弦之声,正巧是《孽海记思凡》里的那支《风吹荷叶煞》,江梦枕不禁随着曲调,低声哼唱起来: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经,弃了木鱼,丢了铙钹。学不得罗刹女去降魔,学不得南海水月观音座。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凄似我。似这等,削发缘何 从今去把钟鼓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念少哥哥,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公子,今夜真好雅兴,碧烟搓了搓手,柔声道:夜深了,回去吧,天这么冷,再吹了风,明天该咳嗽了。

你回去加件衣服,顺便把我的手炉拿来,我自坐会儿。

那您待在这儿不要动,我快去快回!

碧烟跑着去远了,江梦枕借着朦胧的月色向池上一望,忽而发现水中有一个黑影飘来飘去。箫管声歇、四周瞬间寂静下来,北风直似鬼哭,他不由得毛骨悚然,脚下轻移、大着胆子捡起一块石头,向水里一扔,只见一双水鸟簌簌惊飞而起。

他长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可见,这世上本是没有鬼的话没说完,背后猛然袭来一股大力,将他直挺挺地推进寒水中!

池水极深、顷刻没顶,江梦枕慌乱间想要张口呼救,冰水倒灌进嘴里,呛得他喘不过气、根本发不出声音,岸上传来女人疯癫的怪笑,浸透水的大氅像巨石般沉重,拖着他直往下沉!

江梦枕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竟有如此一劫!他本不会水,更冻得四肢僵硬,寒水呛到肺里,整个人已死了七分,活着的感觉唯余下无法呼吸的痛苦与濒死的绝望。

就在生死之间,有一双臂膀突然捞起他的腰肢,江梦枕的求生意志让他紧紧地攀住了这个人的脖颈,男子温暖的唇贴在他嘴上,渡过来了一口救命的热气。

他们在水里浮浮沉沉,那人的气息似乎特别长,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把他带回岸上。江梦枕闭着眼睛,用最后的意识推了推那人瘦削的肩膀,他不想有人为救他而送命,可救他的人把他搂得那么紧,好像打定主意与他同生共死。

江梦枕的身体冻得像冰块,但心里头一次这样的热,生关死劫中的不离不弃彻底荡开了掩闭的情关,他觉得自己反正要死了,索性放纵心意,献上所有的柔情蹭了蹭那个人的嘴唇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武溪春所说的亲吻,却觉得余愿已足,很快彻底失去意识。

等他再醒过来时,看到的是自己雪青色的床帐,齐老爷、齐夫人全都围在他床边,碧烟的眼睛肿得像桃,见他醒来,立时又大声哭了起来。

幸亏大少爷碰巧经过,否则可怎么得了!

碧烟扑通跪在地上,向不远处站立的人不停地叩头道谢:奴婢替我家公子,谢大少爷救命之恩!

众人侧身闪开,齐凤举温和清俊的脸显露在他眼前,江梦枕想起冰水中紧箍不放的臂膀和那似是而非的、救命的吻,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浅笑。

没人能形容出这个笑的惊艳动人,仿佛是天宫中含苞了一万年的白牡丹,终于决定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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