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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1 / 3)

身后传来迟疑的一声,然后是确信的:陈!

陈越持越走越快,直到瓶子大声喊:哥哥哥哥!陈越持一下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把瓶子拖得几乎要摔倒。

哥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瓶子把被扯掉的书包带子理好,那个人是不是认识你啊?

陈越持摇头:不认识。

晚上等在书店,关容把瓶子送回家刚回来,外面又下起雨。陈越持本来想回家,关容问:你带伞了?

没呢。陈越持应,应完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心不在焉地叹口气,哥,为什么你们这里冬天还要下雨啊?

不下雪就下雨啊,很难理解吗?关容开始铺被子。天越来越冷,放在这里的被子早换上了厚的。

陈越持洗完澡,湿着头发就要钻被窝,被关容一把拎住后颈。

哥。陈越持无意义地喊。他坐在地毯上,背对着关容。旁边是电烤炉。

关容坐在沙发床边给他吹头发,在嗡嗡声里问:头发有点长了?要不要剪掉?

陈越持说:我自己就能剪,推平就可以了。

关容应:仗着自己年轻好看瞎折腾?

他的手在陈越持头发间穿梭,热风呼呼地吹,陈越持本来应该觉得舒服,但他心里正一阵一阵地泛着凉,要努力集中精力才能跟关容对话。说话间,他往后靠了靠,把身体塞到关容的双腿中间。

关容很纵容地让他倚靠。可他心神不宁,根本没有察觉。

我小时候洗了头也不爱弄干,陈越持小声说,我妈或者我姐就会这样给我吹。我现在想起来觉得好好玩,我肯定是故意的,我不想自己吹,就想让她们给我吹。

关容嗤笑一声:我是男的。

你是哥呀。陈越持答得认真。

关容笑:你现在可越来越不客气了啊,刚认识的时候看到我还九十度大鞠躬呢。

陈越持不说话了。关容示意他转身,他立马转过去,迫切地望向关容的脸,寻找他的双眼。

怎么这么看我?关容问。他一边撩起陈越持额前的头发,刚吹了两下,陈越持忽然往前一栽,双手环抱住了他的后腰。

关容一僵,推推他:你这样我怎么吹?

已经干了。陈越持说。过了两秒直起身子放开手:对不起哥,突然有点累。

他笑笑,为自己擅自的举动表示抱歉,碰上关容探究的目光,眼睛弯得更厉害了些:瓶子今天表现得很好哦。

关容顺着他的话题:是啊,接到老师电话了。

吹干头发,两个人上了沙发床。那床说到底还是小,两个大男人上去就得肩膀叠肩膀。关容于是换成侧躺的姿势,背对着陈越持,陈越持在黑暗中看他后脑勺,悄悄把头往前挪了一点点,闻到他头发上好闻的味道。

在黑暗里,陈越持很认真地听关容的呼吸,他觉得不可思议,在关容这里他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自己都认不出来。

关容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他在思考这个问题,在思考关容的时候,他几乎要忘记白天看到的那张脸,也快要忘记他当时有多害怕。

陈越持做了个噩梦。

因为持续性的心情好,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可今晚尽管是在关容身边,他却依然避无可避地被推入那个境地。

又是铺天盖地的红,他要溺毙在血池里,要么就是要融化在里面了。总之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弟弟!弟弟!陈越持!

他猛地惊醒,发现关容在拍他的脸。

做噩梦了?关容见他醒来松了一口气,却还听得见声音里的焦急。

在这一瞬间,陈越持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大难逃生般的庆幸跟梦里来的窒息感混在一起,让他不能呼吸。他侧躺着,看着关容不说话。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来。

关容还撑着身子,半晌忽然抬手来摸他的脸。而后他躺下去,把着陈越持的脖颈让他低头,轻轻把唇贴在他眼角。舔走了那里的水汽。

陈越持因而发现自己在流眼泪。

别怕,就是个梦。关容低声说。

陈越持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关容沉默地将他揽进怀里,他在这沉默里得到一种允许。他伸手抓住了关容背后的睡衣,把额头抵在他肩上,藏起一双不听话的眼睛。

火灾

陈越持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回的家。期间关容给了他莫大的尊重,什么都没问。但是谁又知道这种尊重是不是一种不关心。

回到出租屋的感觉像坠入冰窖,陈越持在这里从秋天住到冬天,从来没觉得这样难熬。屋子太小了,难言的沉闷感压得他几欲奔逃。

他在床上辗转,后来终于迷迷糊糊了,却有什么东西呛得他呼吸不畅,直想咳嗽,挣扎着睁开眼睛,人顿时懵了。两秒过后在床头摸到手机和外套,躬身到水池边,把毛巾打湿了捂在口鼻上,一边拨了120的电话。

弯着腰打开门,正准备往外逃,经过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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