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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2 / 3)

瞧不起。

关容耸耸肩。后来看他急得满脸通红,说: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这么在意的。不是什么事情,我不介意。

从这句过后,他温的酒不再递给陈越持,只是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后来他好像也有些醉了,外面的雨却还没停。

沙发床上睡吧。关容说。

陈越持点点头,但是一时没有人起身。

钢碳结束了它的使命,逐渐变成银灰,室内温度却还很高。陈越持觉得身上热,并且晕得越来越厉害。

后来关容先站起身,垂眼看他:还行吗?

陈越持摇头,对着他伸出手,盯紧他的脸,一动不动。僵持了很久,或者说关容权衡了很久,终于也伸出手来。

头脑昏沉得如同身处睡梦之中,陈越持看了一会儿关容修剪干净的指甲,没有去拉他的手,而是跪起身子,抱住了他的腰。

关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陈越持从前只是隐隐约约有感受,这一回才真的确认到。他把脸埋在关容肚子上,贪婪地去寻求那种味道。

弟弟,你这样我怎么睡?关容无奈地问。他的双手举着,没有可供支撑的落点。

陈越持耍赖一样说:你也抱抱我,关容你也抱抱我。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关容问得低声且含糊。

声音传到耳朵里嗡嗡的,陈越持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一味往前,不停收紧抱着关容腰的双手,索取地在他身上用力。直到关容也把手落在他背上。

在醉意里拥抱了一会儿,陈越持忽然发力,抵得关容控制不住往后退,摔在了沙发床上。

喂!陈越持!关容大声喊。

陈越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而后静止。好不容易才趴下去,决计是不可能再起来了。他压在关容身上,把脸埋到他的肩头,挪来挪去,本能地寻找着最舒服的窝。

关容大约也醉得厉害,推了两下推不动,由他去了。

陈越持终于找到安稳的姿势,他牢牢地抱着关容的腰,鼻尖抵在关容的锁骨窝里,嘴唇压在他锁骨上。

静默了很久,心里有隐约的躁意露出真面目来,陈越持觉得怎么都不够。他想要得到些什么,就此刻。可是他无处找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自己。

他支起上半身去看关容,关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看得久了,视线里就只剩下关容那双偏薄的唇。虽然薄,但下唇是饱满的。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陈越持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把自己的唇压在了那唇上。安静地贴了一会儿,他觉得还不够,迷惑地拉开距离,注视半晌,又再压上去。

内心的躁意比刚才还要强烈,陈越持意识不清醒,只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对。正准备起身,关容蓦地张了张嘴。

陈越持的动作静止了一瞬,而后激烈起来。他像是忽然找到了一个入口,有种铺天盖地的喜悦加持在醉意上。

他更用力地去碾压关容的嘴唇,后来无师自通地学会舔/咬,又第一次发现可以把舌头顶进关容的双唇之间。关容的呼吸重起来,他用牙齿轻轻咬了咬陈越持的舌尖,抬手扣到陈越持后脑勺上,攥住了他的头发。

那只手使劲抓头发的时候,陈越持在吸吮关容的下唇,五指缠绕发梢的时候,陈越持就勾住了关容的舌头。

口齿生津,两个人迷乱地交换彼此。

这个吻太长,这个太长的吻是陈越持的第一个吻,它过分甜蜜,太像梦境,而梦境耗尽了陈越持所有的力气。在这个梦境中,陈越持先撤开,他在梦境中察觉了自己的舍不得,他舍不得放开关容,但是也舍不得再对关容用力。他的嘴唇挪到了关容的脖颈上,无尽亲昵又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皮肤。

他模模糊糊地觉得难受,他在碰关容,可是关容离他很远,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关容收到手心。喜悦的东西和痛苦的东西同时攥住了他的心。

醉意和睡眠拼命拉扯着人。陈越持在巨大的无法形容的情绪中俯下身子,把脸重新埋回关容的肩窝。关容的肩窝却是湿的。

那只引导他动作的手现在变得很温柔,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拍着顺着,像安抚受伤的小兽。那只温柔的手好像是关容的。

陈越持在稳定的节奏里沉沉睡去。

醒来时陈越持窝在沙发床上,裹着关容的毯子,但没看到关容人。只茶几上放着一碗粥,一如上回他生了病在出租屋醒来。

头疼欲裂。

撑着爬起来,刚刚洗漱完,关容上楼来了。陈越持看出他脸色有点发白,但应该比自己的脸色要好看。关容揉着太阳穴,说:昨晚喝太多了,老爷子这酒可真有劲儿。赶紧喝粥,喝完该去上班了。

陈越持安静地抱着碗,舌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痛,他咽下一口粥,抵了抵牙龈,活动一下舌头,尝到薄荷的牙膏味道。他问:哥,昨天晚上我有没有撒酒疯?

关容侧头看他:没,我还想问你我有没有撒酒疯呢。

陈越持松了一口气: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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