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开始恨错了人,那就应该早些放下,不然只会越活越累。
两人走到前院时,只见沈明轩神色慌张的朝林初夏疾步走了过去,他双手握着林初夏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而那宫女到了前院时,则是跪在了地上,朝着沈明轩磕了一个响头。
沈明轩看了那宫女一眼,颇有些不解的看着怀里的人。
“皇上,她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她之所以做出这些事来,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其实她本心不坏。我们应该给她一次机会。”林初夏靠在沈明轩那温暖而又宽厚的怀里,眼神清澈如水一般的望着沈明轩的眼睛。
“可她对你下药,差点害了你和咱们的孩儿……”沈明轩蹙眉,对于此事,他有些放不下。
“先查出她父亲的冤情,再处罚她也不迟。”林初夏道。
闻言,沈明轩迟疑了一下,但看在林初夏为这宫女求情的份儿上,他才答应了下来。
不过想起下药一事,沈明轩想着,此人定是有解药,总不能一直让林初夏如此下去,时间长了,对身子会有影响。
“解药呢?”沈明轩站在那宫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冰冷的质问道。
宫女低垂着头,说道:“奴婢并不知道解药。”
沈明轩一听,不禁有所猜忌,觉得这宫女不像是在说真话,既然是她下的药,又为何会没有解药?
“当真没有解药?”沈明轩冷声追问。
“是,奴婢若是真有解药,也断不会自己留着。”宫女在说这话时,看了眼林初夏,她是不想伤害林初夏的,所以若是她真的有解药,就不会还跪在这儿了。
“那药是奴婢寻来的,所以并不知道解药。”
宫女又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说道。
事到如今,她也没必要瞒着了,因为沈明轩已经答应要帮她的父亲还一个清白,她没必要恩将仇报。
话已至此,怕是真的没有解药,林初夏便挽着沈明轩的胳膊,不让他再继续问下去,只怕是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事情过去了八年,怕是要查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区区一个石城县令的冤情,不查也罢,只是这又是一家的人命摆在这儿,倒是让沈明轩不得不去查了。
此事,沈明轩交给了凌风去查,而那宫女则先被关在了她的房间,由侍卫在门外守着,不得那宫女踏出房门一步。
如此处罚那宫女,也是看在林初夏的面子上才没将那宫女关押大牢。
虽说是八年前的事,可凌风人脉广,不出两日便给查了出来。
原来当年的石城县令的的确确是被人给陷害的,而这陷害的理由,便是有人看不惯石城县令的作风,只因他待人和善,且不与城中的贪官为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他得罪了石城的知府,而石城知府更是在先皇面前参奏了石城县令一本,这才使得石城县令受冤。
当初的石城知府,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沈明轩也无法拿那石城知府问罪,只能为那宫女的父亲正了名,并为其父亲找了个安身之地。
在林初夏的求情之下,沈明轩最终将这宫女送出宫外了,今后再也不许踏入皇城一步。
宫女一听到沈明轩对她的责罚,不由心生感激之情。
这么多年了,原来她一直都恨错了人,如今,若非是林初夏为她求情,怕是她活罪难免了。
出宫也好,她可以守在父母亲的墓碑前,好好陪着他们。
此事是解决了,不过让沈明轩头疼的还是解药,都已经好些天了郑皓也没有回来,不禁让沈明轩往坏处想了去。
他想着,莫非是这药没有解药?
大厅里,林初夏坐在椅子上喝水,见沈明轩一脸心事重重的,不用猜也知道他心里在担忧着什么。
她已经好些天不曾吃过什么泡菜了,所以这身上中的药也不会加重,这些天来她也没有做什么噩梦,也没有梦游,怕是已经好了。
可沈明轩说了,在没有拿到解药之前万不可掉以轻心,所以林初夏哪怕是想要安慰,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也是事后,林初夏才知道郑皓是去辽城寻解药了,他们之所以瞒着她,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皇上,郑大人回来了!”
这时,小周子满脸喜色的从院子外面跑进来,沈明乐一听,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迫切的往院外望着。
当她看到那抹从院子里走进来的身影时,一颗心都在不安分的跳动着。
“郑皓。”沈明乐在一旁站着,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
郑皓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拱手朝沈明轩说道:“皇上,臣已经找到解药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最让人感到高兴的。
只见郑皓刚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布袋打开,映入大伙儿眼帘的,便是一堆黑色的药材。
且这些药都被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