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初夏蹙眉看着裴公子,但更多的还是惊愕,到底该不该相信眼前的这位裴公子还是一回事。
至少在她的印象中,裴公子可不是这么好的人,今天的他,实在是反常。
林初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赫然是昨天晚上穿的那身,看来是没被裴公子碰过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必劳烦裴公子破费了,我不值得。”林初夏决然道,不希望和这个裴公子扯上任何一点儿关系,她可是想躲也躲不及。
裴公子并不理会她,而是坚持要叫大夫为她看脚伤,其实昨天她逃跑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脚伤,而正是因为这个女子的坚持,让他心生佩服。
这要是换做其她女子,怕是早就躺在床上喊疼了。
可她倒好,不仅忍着脚伤在跑,回了醉红楼之后更是忍着这份痛意,晚上还弄出了花招来骗取客人的钱。
昨晚的主意,裴公子也听柳妈妈说了,倒更是让他为林初夏感到佩服,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是聪慧,有着他们从未见过的见识。
“你若是想让本公子亲自抱你去床上,那本公子愿意效劳。”只是说着,裴公子便作势要去抱她。
林初夏吓得后退了几步,可一个晚上下来,这脚上的伤明显重了几分,她感觉自己的脚踝好像肿得越发厉害了。
“不必了,我自己来便是。”
林初夏也没再拒绝,只是叫珠儿扶着,一步步朝床边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坐下,却见林初夏的额上冒出汗来。
裴公子看了看,便催促着大夫去为她看脚伤,只怕是脚伤得厉害。
大夫走到床前开始为林初夏检查起脚伤来,裴公子就在一旁站着,等得有些焦急。
“大夫,伤势如何?”
“裴公子不必担心,这位姑娘只是崴了脚,没能及时处理才变肿了,不过这姑娘之前敷了茶叶,倒是没让脚伤变得更严重。”大夫起身道。
“还等什么?赶紧敷药!要最好的!”裴公子继续催促道。
大夫不敢怠慢,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来便交给了珠儿,“这药一日要敷三次,且在用热水敷过脚伤之后再敷,效果更佳。”
大夫说完,裴公子便拿出一百两银票给那大夫,林初夏只看着,不得不说,这个裴公子的确出手大方。
许是因为他不缺钱的缘故,也许是他没有体会过穷人的日子,觉得这钱是最容易得来的东西。
若是裴公子不是这醉红楼的幕后老板,兴许林初夏还会和他做个朋友,可是现实并非如此,那就是他们两个没这个缘分了。
大夫走后,裴公子又立即吩咐珠儿去打了热水来,只是珠儿在为林初夏敷药时,裴公子却是背对着她的。
林初夏对他,并没有放下丝毫的戒备,只是这个男人,却让她看不懂了。
怎么感觉,这个裴公子时好时坏呢?
“裴公子,药敷好了,小的先告退。”珠儿给林初夏敷了药之后,便端着那盆已经凉掉的水出去了。
见裴公子起身要过来,林初夏慌忙朝他喊了声:“别过来!”
裴公子笑了笑,却并没有听林初夏的话,几步就朝她走了过去。
“裴公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林初夏警惕的看他。
闻言,裴公子笑了笑,随即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着她道:“我想让你做我的人。”
林初夏急忙躲开他看她的眼神,“裴公子也知道,来这醉红楼并非我所愿,我是有夫君和孩子的,裴公子又何必强求与人?”
“本公子对萱萱姑娘可是一见钟情,不管萱萱姑娘过去如何,那都已经是过去了,本公子只看中现在的你。”裴公子并没有因为林初夏的一两句话而放了她,仍是坚持着他自己的想法。
“我看你也是个仪表堂堂的公子,怎么骨子里竟这般不知名?”
“像萱萱姑娘这么聪慧的女子,留在这醉红楼里也是可惜了,要知道,昨晚若不是本公子救了你,你的清白怕是早就保不住了。”裴公子说得头头是道,倒像是在说林初夏不识趣似的。
仔细想想,也是,若非裴公子出钱,怕是林初夏昨晚早就不安全了。
那些男人可不像眼前的这位裴公子这么好说话,他,真的好说话吗?
“答应本公子,本公子兴许会救你出去,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出去吗?”裴公子不禁故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