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咧嘴巴。
秋桐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易克,我……”
我看着秋桐:“你想说什么?”
秋桐的脸颊突然有些红了,低声说:“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你说不出口。”我急切地说。
秋桐的脸更红了,突然冲我胸口就是一个粉拳:“就你能,就你知道的多。”
说完,秋桐从我身边匆匆而过。
我呆在原地,摸摸被秋桐的粉拳击打过的胸口,暖暖的。
发了半天呆,回到房间,金景秀正在和孔昆说话,秋桐也回来了,正在给金景秀倒茶。
“小孔,昆昆,怎么看你今天郁郁不乐啊,是不是明天就要离开中国了,心里不舍得祖国呢?”金景秀打趣地问孔昆。
孔昆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姑姑,我没有郁郁不乐啊,我很好啊。”
“呵呵。”金景秀温和地笑了,“孩子,别对我撒谎,姑姑看得出,你是有心事的。有什么心里话,就对姑姑和大家说说吧,说出来,心里就不难受了。”
我其实知道孔昆郁郁不乐的原因,但我当然不能说。
孔昆看看我,又看看金景秀,轻轻叹了口气:“姑姑,你说,人生里,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这个……最大的痛苦,这个不好说,每个人的具体情况都不同,对每个人来说,最大的痛苦都是不同的。”金景秀说。
孔昆点点头:“嗯。可是,当自己因为做错了事而一直沉浸在那种痛苦里无法自拔的时候,又该如何解脱如何拯救自己呢?”
我的心里一动,我知道孔昆是在为自己之前做的事而自责,而无法解脱。
金景秀看着秋桐:“小秋,孔昆的这个问题,你觉得该如何回答呢?”
秋桐定定神,看看我,看看孔昆,又看着金景秀,干脆地说:“遗忘!”
“遗忘?”孔昆重复了一遍,看着秋桐。
“是的,”秋桐点点头,“遗忘,是最好的拯救,是最好的解脱。”
孔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秋桐继续说:“昆昆,你永远都要记住一句话:痛苦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们不为它活。”
孔昆睁大眼睛看着秋桐,金景秀带着赞赏和喜爱的目光看着秋桐。
听着秋桐的话,想起我和浮生若梦认识以来的那些交集,想起我自己从遥远的宁州一路流浪到星海的经历,心中不禁慨然。
生活就是由那么多的一部分组成,所以才华光溢彩,景象万千。而勇气的来源就来自于面对自己的生活时,选择爱,还是不爱。
爱,还是不爱,这是个简单而又复杂的选题。
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秋桐,想着远在宁州的海珠,想着锲而不舍的冬儿,想着善良楚楚的云朵,我的心漂浮不定起来。
爱,终究是痛苦的。
痛苦,终究不是生活的全部。
可是,我却要为痛苦而活着。
活着,似乎也需要勇气,需要执着,需要毅力。
晚饭后,秋桐留下来和金景秀一起住,我告辞。
刚出酒店大门,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易哥,等等我……”
回过头,孔昆来了。
我看着孔昆:“还有事吗?”
孔昆看着我,犹豫了下:“我想和你一起走走,说说话,不知道你有没有空,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我想了下:“有空,当然更有面子。”
孔昆笑了下:“谢谢易哥。”
我说:“我们就在酒店附近的小树林里走走吧。”
“嗯,好。”孔昆点点头。
酒店附近有个林荫广场,此时,树林里十分幽静,不时在阴影里看到一对对正在亲热的情侣。
我和孔昆随意走在树林小道上。
“易哥。”孔昆叫我。
“嗯,在。”我看了一眼孔昆。
“你说,我们这样一起,人家会不会认为我们是情侣呢?”孔昆吃吃地说。
我淡淡笑了下:“人家怎么认为不重要,我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孔昆不说话了。
又走了一会儿,我说:“孔昆,我知道你为何要约我出来走走。”
“嗯。”
“你是为今天上午秋桐和姑姑在冰峪沟发生的事情找我的。”我直接说。
“嗯。”
“有什么疑问,说吧。”
“我……我知道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肇事事故,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有人想谋害秋姐和姑姑。”孔昆的声音不大,但我分明听得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我站住,看着孔昆:“除了这个,你还想说,还有人想除掉你,对不对?”
孔昆看着我的目光里有些惊惧,虽然是黑夜里,但我看得出。
孔昆点了点头:“是。昨晚有形迹可疑的人跟踪我们,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