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共同的利益和目标。”
“没想到苏定国会投入那个阵营。”我说。
“他进入那个阵营是迟早的事。”四哥说。
“为什么?”我说。
“据我小道听到的消息,他那次被整丢掉经管办主任的帽子发配到生活基地去的事,他事后喝醉了失言说过一句话,那意思是他被人操了,是有人在幕后暗算他,整个事件都是一个阴谋。旁边有人问是谁操了他,他说谁是既得利益者就是谁干的。”四哥说。
我的心一动,苏定国之后是我接替了他的职位,如此说,苏定国心里其实一直是在怀疑我用阴谋搞掉了他,他虽然表面和我关系一直很好,但心里对我却是怀恨在心把我当做敌人的,是带着复仇的火焰的。
“苏定国他怎么会怀疑我呢?他怎么会认为是我搞了他呢?”我喃喃地说。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苏定国虽然表面和你关系很好,但内心里,他对你猜疑心很重的,对你其实是极度嫉妒的,他资历年龄都比你老,怎么会心甘情愿在你手下当你的助手,只是目前没有办法而已,他现在只是在忍辱负重而已,他平时和你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只是在蛊惑迷惑你而已。”
四哥继续说:“苏定国这个人,表面上看心很宽,做事很大度,但其实心胸很狭窄,嫉贤妒能,一心想往上爬,对于你,对于秋书记,他都是很嫉妒的,当然,不只有你们俩,即使对于曹腾和曹丽赵大键,他也同样是很嫉妒,但是出于自己的根本利益,他又要和他们进行不同方式和程度的联合,这是他必然要走的一条路。
他是知道曹腾赵大键和你的真实关系的,知道你们面和心不合,也知道曹丽赵大键对秋书记的真实态度,至于曹腾对秋书记的态度,他可能不好判断,但基于曹腾和曹丽的关系,苏定国基本心里也是有数的。苏定国在这个时候加入他们的阵营,一定是有过深思熟虑的,是有自己的利益打算的。”
听了四哥的话,我思索着。
目前似乎形成了这样一种态势:曹腾苏定国赵大健为一个层次的阵线,这个阵线针对的目标主要是我,往后延伸是秋桐,虽然他们没有任何人能认定我和秋桐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但即使出于自身利益集团的需要,他们也会将秋桐列为敌对阵营,因为他们铁心投靠的人是孙东凯和曹丽。
在他们三人后面,是曹丽。
曹丽目前看没有将目标针对我的意思,她的中心目标是秋桐,她需要借助这三个人的力量来攻击秋桐,当然她不会将宝全部押在他们身上。
而这三人针对我的意图,在曹丽面前又不会流露出来,不但在曹丽面前不会流露,在孙东凯面前同样不会暴露。他们知道我目前在孙东凯和曹丽眼里的位置。
但不会公开出击我不等于不会暗中下手,不等于不会施加离间之计。
在曹丽身后,就是孙东凯了。
在对付秋桐的事情上,曹丽和孙东凯是一致的,但他们的用意和目的却不完全相同。随着秋桐的提拔和地位的上升,孙东凯现在基本已经放弃了对秋桐的不良企图,他知道如果不是秋桐愿意,那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了,而秋桐显然是不会主动对他有那意思的,想都不用想了。
孙东凯现在对秋桐最不放心的是秋桐在针对他暗中捣鼓什么动静,这动静极有可能会戳中他的死穴,这是他最恐惧的地方。目前的秋桐,甚至比之前的季书记还要可怕,现在季书记走了,秋桐虽然看起来似乎力量被削弱了,但威胁似乎并没有减轻。
基于此,孙东凯对秋桐一定是虎视眈眈的,提防加戒备,时刻想将秋桐彻底搞垮。
换句话说,孙东凯对秋桐的敌意是出于自身政治和经济利益的需要。
而曹丽对秋桐,除了和孙东凯同样出于自身官场利益需要外,还额外增加了一层女人特有的妒恨,嫉妒秋桐比她漂亮,嫉妒秋桐比她提拔快,嫉妒秋桐能力比她强。
这些妒忌,构成了曹丽对秋桐极度的嫉恨,女人的嫉恨,爆发传来是很可怕的。
在曹腾苏定国和赵大健眼里,我是敌人。但在孙东凯和曹丽眼里,我却又是可以信赖之人,可以托以重任之人,同时他们还以为我和秋桐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以为我对秋桐抱有很深的成见。
而苏定国虽然将我视为敌人,但却又和我一起公事,我们之间又保持着亲如兄弟的友谊和密不可分的合作。
这样想来,似乎是敌我互相交错互相渗透互相交叉,有些乱了。但又似乎乱中有致,所有的乱都是有缘由的,都是有条理的,而这乱里的一致也是很清晰的。
不管是乱还是条理,总有一根线把它们穿起来,那就是——利益。
利益决定一切,官场里,决定一个人是朋友还是敌人的唯一前提就是利益。我和孙东凯曹丽之所以成为敌人,其实很大部分也是因为利益,但那是情感利益。因为孙东凯和曹丽想算计秋桐,他们算计秋桐,就是冒犯了我的利益,我的情感利益。我不可以容忍任何人去伤害秋桐,这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