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我老是感觉我们的女儿也应该是长得和那女孩一样,我出现幻觉的时候,我睡觉做梦的时候,梦见的都是那女孩。我仿佛感觉,她就是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长得就是那个样子。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清晰地记得那女孩的样子,记得那母女的样子。”章梅喃喃地说。
“她们……那对母女,长得……什么样子?”李顺结结巴巴地说。
章梅于是向李顺详细描述了一下秋桐和小雪的长相。
听章梅说完,李顺半天没有出声,不知他心里此时在想什么。
“老天啊,作孽啊……作孽……”半天,听到李顺悲怆的声音。
“阿顺,你怎么了?”章梅说。
“没怎么……”李顺掩饰的声音。
“好了,伤心的事还是不要谈了。我们还是往前看吧,生活毕竟还是要继续下去。”章梅说:“我们现在能在一起,其实最应该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易克,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再次重逢!”
“是的,没有易克,我们不会重逢。只是,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感谢他。”李顺喃喃地说:“我不知道他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我不知道他给我带来的是重生还是毁灭。”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章梅不悦的声音:“你当然该感谢他,他给你带来的是我,我是让你重生的人!”
李顺发出一阵苦笑的声音。
“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章梅又说。
“你说。”李顺说。
“我感觉易克不应该是我们圈子里的人。”章梅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顺说。
“我的意思是易克应该是属于正常社会的人,属于官场的人,他不该和我们一起走黑道打拼江湖,我们过的不是正常人的生活,你把他拉入你的圈子,其实是害了他,和我们这样混下去,会毁了他的官场前途,会毁了他的一生。所以,我想和你说,你不如放他一马,让他回归自己的正常生活,不要让他再跟我们混这条道。”章梅说。
听到章梅这话,我的心里不由一热。
“你给我住嘴——”李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这不是你该说的话,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事,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家乱发什么意见?你乱掺合什么?你乱放什么厥词?你懂什么?”
“你——”
“我告诉你,这样的话你今后不许再说第二次,我决不允许你在我面前,不,包括任何人面前说第二次,你给我记住,绝对不可以再说——”李顺的声音愈发严厉:“易克是我的人,上了我的船,就只有一条道,没有回头路可走,他现在除了在官场正常混,还必须跟随我做事,这是他不二的选择。目前的情况和形势,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有跟着我继续走下去。
至于他的将来,我会对他负责的,不用你操心。至于他的未来到底怎么样,这你也不用管。不管他将来做什么,将来做到什么程度,他都必须是我的人,都必须跟着我混下去,这由不得他,当然也由不得你,或者说由不得任何人。”
虽然李顺是在训斥章梅,但我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你——你就是个无礼霸道的大土匪!”章梅说。
“嘿嘿,你说对了,我就无礼霸道,我就是大土匪,但我是有情有义讲义气的大土匪,我绝对不会亏待易克的,当然前提是他要对我忠心耿耿。”李顺笑着说:“你知道我和易克现在是什么关系不?”
“什么关系?”章梅说。
“是生死之交,是同舟共济,是患难与共,是息息相关,是生死不离!”李顺说。
“吓——还生死不离,你们俩是好基友啊!”章梅说。
“你说什么?”李顺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利。
“看你这副架势,要吃人?”章梅说:“我不过是随意打个比喻了。我当然知道易克是有老婆的人了,当然知道你们不是基友了,你张牙舞爪的要干嘛?我只是说你比喻不当罢了,犯得着反应如此激烈吗?靠——”
李顺沉默了,半天说:“我累了,这段时间我太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觉。”
“好吧,那你休息吧,大土匪,大司令,黑老大!”章梅无奈而又失落地说:“他妈的,老娘走了,不打扰你这个混蛋土匪头子休息了。”
“他妈的,你又忘了老子刚才怎么警告你的,不许骂我妈。”李顺说。
“你他妈的干嘛骂我妈。哼。”章梅回应着,同时传来往门口走路的脚步声。
我忙悄然离去。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琢磨着章梅和李顺的谈话,我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似乎,我感觉到,在李顺大大咧咧的背后,他的内心其实很纠结,他有着无法放下无法解开的难言情结。
而章梅,同样也是。
第二天上午,我们一行从曼谷机场起飞,直飞南半球,直飞澳大利亚悉尼。
悉尼,对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对它的了解十分有限,只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