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该把这钱给海珠的,这样的蠢货,就得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接受点教训!”冬儿说。
我一怔,看着冬儿:“你——”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冬儿说:“当然,我知道,你或许会说这钱本来就是海珠的,而且你和海珠今后是一家人了,钱不分彼此的。哼,一家人。狗屁一家人。你不要自以为是,海珠也不要得意太早。”
冬儿的口气又带着无法掩饰的嘲弄和鄙视。
我叹了口气。
“这个愚蠢的女人,因为自己的愚蠢,不但差点弄没了五百万,还差点让你丧了命,这样的蠢女人,你说你和她在一起,能有什么好?我看早晚她得把你害惨,这就是个祸害,是个灾星!”冬儿冷冷地说。
“冬儿,你不要这么说,正视现实吧。”我说。
“现实?你少拿现实来搪塞我,你以为我会知难而退?属于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得到,你,只能是我的,你命中注定这辈子就要和我在一起,别看现在你们要结婚,但我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想法,我坚信命运之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冬儿的口气很自信。
我不由苦笑。
冬儿沉默了半晌,幽幽叹息一声:“唉。好累。”
我没有说话,默默抽烟。
“生命本是一场奇异的旅行,遇见谁都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小克,我们都应该好好珍惜,并用坚持与坚毅,去对待已经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的每一件事。”
冬儿缓缓地说:“所以,重要的不是爱上你,而是只爱你一个。重要的不是爱有多深,而是能爱到底。找人恋爱很容易,难的是一辈子。最漫长的坚持,才能带给你最永久的幸福。”
我看着冬儿,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冬儿继续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温柔了,请记得,曾经有多少人包括你在内如何残酷地伤过我的心。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了,请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一直深深地爱着你甘愿为你付出一切……”
说到这里,冬儿的声音突然哽咽住了,眼圈又开始发红。
听着冬儿的这些话,我的心里在涌起伤感的同时,又涌起一阵惊惧和不安。
冬儿缓缓站起来,带着幽怨而伤感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就往外走,边喃喃道:“人生就是这样,时间消磨着情感和记忆,温柔的,凌厉的。倏忽间,风物换了;眨眼间,人也变了……”
冬儿的声音低了下去,也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径自走了。
我怔怔地坐在那里发呆,发了好久的呆。
再次感觉,此时的冬儿已经不是从前那样简单,或许是经历让她在不断成熟起来。
而这经历,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带给她的,不管她是被动还是主动接受。
想起一句话:没有人能一路单纯到底,但要记住,别忘了最初的自己。
第二天,一场大雾笼罩了整个星海,能见度不到100米。
中午的时候接到夏季的电话,告诉我说明天集团有海外客户要接待洽谈重要商业合作事宜,他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宁州参加婚礼了。夏季的口气听起来很遗憾,同时又表示歉意。我表示了充分的理解,说回来单独请他喝酒。
然后我去秋桐办公室告诉了她,秋桐马上把夏季的机票退了。
“今天这大雾。不知道下午还能不能飞。”秋桐有些焦虑而又无奈地看着窗外说。
我心里也没底。
“希望到下午大雾能散去。”秋桐又说。
“但愿吧。”我说。
到下午的时候,大雾还没有散去,秋桐打电话问了机场,得知根据气象部门的预报,大雾今晚也不会散,所以下午到晚上星海机场出发的航班全部取消了。
秋桐变得十分焦虑,我心里也不由着急起来,做了,这是要耽误事啊。
秋桐继续和机场联系,忙乎了半天告诉我说气象部门说下半夜有一股寒流抵达星海,到时候大风会吹散浓雾,估计明天一早起飞没问题。
我稍微松了口气。
秋桐当即将机票改签为明天最早的一个航班,六点十分飞宁州的。
“婚礼在上午十点多举行,六点多的飞机到宁州也不过8点,来得及!”我说。
“时间搞得太紧张了,实在该让你提前几天先回去的。”秋桐有些后悔地说。
“没事,不耽误事就行!”我说。
“希望气象预报是准确的,但愿老天能帮忙啊。”秋桐带着祈祷的口气说。
我然后给海珠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下,海珠虽然很不开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
秋桐同时把飞机改签的情况告知了海峰云朵和四哥老黎。
“好事多磨,明天早上大雾一定会散去的,一定会的!”秋桐对我说。
我呵呵笑了下,又想起昨晚和冬儿的一番谈话,看着眼前的秋桐,突然心里有些空荡荡。
当天夜里,我正在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