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们都要精明啊。比如伍德,比如孙东凯,比如雷正,比如皇者。我靠了,怎么感觉最精明的人都跑到我的对立面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甚至还想到了曹腾想到了关云飞,只是没有说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我却又排除了老黎,甚至没有想到李顺秋桐海峰冬儿夏雨海珠云朵四哥夏季。似乎,精明这个词是不能真的用到他们身上的,似乎,精明这个次这会儿带有贬义的味道。
老黎笑起来:“小克,你能说出这话,说明他们都不是最精明的人。”
“那最精明的人是谁呢?”我说。
“嘿嘿,我感觉最精明的人啊,是我儿子!”老黎说。
“你是说夏季?”我说。
老黎摇摇头,一指我:“是我小克儿子!”
“我?怎么会呢?”我说。
“一个看不到自己精明的人,往往其实是最精明的人,一个自以为精明的人,其实往往是最蠢的人。”老黎说。
“啊哈,我怎么感觉不到呢?”我笑起来。
“只缘身在此山中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老黎也笑。
“我觉得我比你差远了,真的差远了。”我说。
“你比我差的是经历和阅历,而不是精明。”老黎说。
“额。是这样啊。”我说。
“小克,再问你个问题!”老黎说。
“问——”我说。
“你认为,精明的最高境界是什么?”老黎说。
“精明的最高境界……”我沉吟了下:“当然是从来不会中别人的暗算,从来不会被人算计,从来都是自己操别人,别人操不到自己!”
说完,我咧嘴笑。
老黎皱皱眉头。
“怎么,我回答的不对?”我说。
老黎说:“人生精明的最高境界是厚道。”
“哦,厚道。”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和老黎一直在茶馆侃到下午3点我们才分手,离开茶馆,我独自去了中山广场,坐在广场角落的一个连椅上,看着阴沉沉冷飕飕的天空发呆。
此时,我知道方爱国林亚茹正在按照我的部署行动,但我不知道进行地是否顺利,不知道什么程度了。
我很害怕此时他们给我来电话或者短信,因为按照我和他们的约定,只有出现意外的事情时他们才会和我联系。
我十分挂念十分想知道宁州那边的情况,但却又很畏惧手机此时真的会响起来。
这又是一种形式的矛盾。
越害怕什么越会发生什么,正在看着天空发呆,手机突然响起来。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急忙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谁打来的电话呢?
我不由有些困惑,还有些紧张。
我接电话:“喂,你好。”
“易总啊,你好啊!”对方上来就称呼我易总,显得很亲切,声音却是陌生的。
“哦,我是,你是谁呀?”我迟疑了一下,说。
我的手机号码是公开的业务电话,很多客户都知道的。
“嘿嘿,我你都听不出来了,我是你的老客户老朋友啊!”对方说。
“老客户老朋友。谁呀?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没听出来。”虽然困惑,但我还是放心了,看来真的是客户打来的。
“沈阳的老朋友啊,连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对方带着责怪的语气。
“真的抱歉,我还真没听出来,你是——”我说。
“哎呀,易总你贵人多忘事啊!”
我是真的被问蒙了,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声音,又寒暄了半天,对方就是不说自己的名字,最后我不耐烦了,说:“你不说就算了。”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之后,想想有点不对劲,可能是骗子吧,如果我把对方的声音认做某个老朋友,对方就会想办法讲故事骗钱了。
妈的,不厚道的人,自以为精明的人来骗我这个厚道人了。
不行,我得耍耍他,不能让他这么就算完了。
我按照刚才显示的号码把电话拨回去了。
我说:“你是沈阳的老张吧?”
“对呀对呀对呀,看看,我说你贵人多忘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对方似乎很高兴的口气。
“对不起啊,老张,我还以为谁和我开玩笑呐!”我笑着说:“老张啊,有什么指示?”
“易总啊,我明天去星海办事,请你吃饭,我做东。”对方说:“对了,我现在在铁岭的,这会儿有点急事想请你帮忙呢。我遇到点棘手的事,需要一笔钱,这手头……”
妈的,果真是骗钱的,我立刻打断他的话,问:“对了,老张,你母亲的癌症怎么样了?”
对方怔了一下:“还是老样子。”
我说:“哎,得了这病也没办法。你爸车祸的案子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