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吃过午饭就回来了。”我说:“你在酒店没遇到林亚茹?”
“没有,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在家多陪陪父母?”秋桐说。
“陪父母聊了会,又一起吃了饭,刚才在市区见了几个过去的老熟人。”我说。
“你父母还好吗?”秋桐说。
“都很好。爸爸妈妈还问起你了。”我说……我说的是实话,爸妈都问起过秋桐最近的情况,我含含糊糊搪塞过去了。
当然,爸妈也问起了夏雨和云朵,还有小雪,我没有告诉他们秋桐夏雨云朵小雪来宁州的消息。
秋桐微笑了下:“其实我也挺想你爸妈的,不过既然这次你非要自己回去,那也没办法了。其实,我也是理解你的心情的。”
我无声地笑了下。
秋桐看了看周围,说:“前面就是天一广场吧。”
“是的!”我点点头。
秋桐的声音突然微微有点异样:“那么你……你之前破产的公司也就在这附近了。”
秋桐只知道我以前的公司在这附近,却不知道此时那公司已经复活,在冬儿的一手操作下又活了过来。
我点点头:”嗯。”
“那么……你独自在这里,是……是在回忆过去寻找什么吗?”秋桐的口气突然有些伤感。
我叹了口气,看着秋桐:“有些东西,可以找的回来,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秋桐似乎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怔怔地看着我。
“回来的是肉体,失去的是灵魂。”我又说了一句。
秋桐这回听懂了,叹息一声,低下头去。
“或许我该安慰你什么,可是,我不知道此时该和你说些什么。”她轻声说。
“不要安慰我,我不需要安慰。”我说:“其实我知道你此时的心境,或许你也明白我此时的感觉。”
“我在努力尝试去换位思考,但我无法全面体会你的深层次的感觉。”秋桐抬起头看着我。
“想去看看我曾经的公司吗?”不知为何,我突然冒出这句话。
说完,我有些后悔。我他妈真是没事找事。
秋桐却缓缓摇摇头。
“为什么?”我有些意外。
“因为。你说过,有些东西失去了永不会再回来,还有,我不想再触碰你内心深处的伤痕。”她说。
我笑了下:“我是个适应性很强的人,早已过去的事情,我不会永久放在心里的。”
“你在撒谎!”秋桐直直地看着我,抿了抿嘴唇。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宁州是个好地方,这里有你生活和奋斗的足迹,我独自出来走走,就是想在这里感受一下你曾经的气息,能有这些,就足够了。”秋桐说。
我沉默片刻:“我们走走吧。”
“嗯。”我们沿着马路随意走着,一时都没有说话。
此时,我想冬儿已经该离开公司去机场了。
秋桐入神地看着夕阳下的天空,轻声说:“再有3个月,你和海珠就要结婚了,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我会带着真诚的心来祝福你们,我会希望看到你们的幸福和欢乐。”
我的心隐隐作痛,没有说话。
秋桐看着我笑了下:“很快,你就是要步入婚姻的男人了,只有在婚姻里,才能让一个男人真正成熟成长起来。只有在婚姻里,你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相濡以沫的生活,什么是生死相依的夫妻。”
“为什么?”我说。
“因为人的一生,最大的成功,莫过于婚姻的成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家庭的幸福;最伟大的亲情,莫过于夫妻之情。”秋桐回答。
“可是,你并没有步入过婚姻,你说的这些,未必就是真理!”我说。
“这不是我的原创,这是一位过来人告诉我的。”秋桐说。
我点了点头:“或许,这是有道理的。”
我其实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在我周围的人里,唯有秋桐,可以洞穿我的心,也唯有我,可以洞穿秋桐的心。只是,我们都不敢告诉对方,都不敢让对方知道。
我正打算叫出租车,却看到海珠的宝马正停在旁边,林亚茹正坐在车上。
“易哥,秋姐——”林亚茹叫我们,下车为我们打开车门。
我不由感到很意外,林亚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看看秋桐,她也带着困惑的神情。
上车后,我于是问了林亚茹,林亚茹边开车边说:“呵呵,我接到海珠姐在杭州打来的电话,是她让我来这里接你们的。”
闻听此话,我的心猛地一沉。
秋桐的脸色也不由微微一变。
显然,我和秋桐的行踪没有逃过海珠的眼睛,至于她是安排什么人跟踪我和秋桐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听林亚茹的话,似乎不是她跟踪的。而且,根据我对林亚茹的初步判断,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