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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句话,我的心砰砰跳起来。
李家屯渔村里市区大概有二十公里,在旅顺口区那里,一个很偏僻的小渔村。
此时,我不知道这纸条是谁写的,也不知道让我去那里干嘛!
我点着打火机,将纸条烧掉,然后草草吃了几口饭,接着就开车直奔李家屯渔村。
到李家屯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渔村,依山靠海,位置很偏僻,只有一条窄窄的柏油马路和外界相连。
这个时间,渔村的人基本都呆在家里,外面看不到几个人。
我开车直奔海边渔村的避风港,将车停好,然后步行走到海边。
避风港里停满了渔船,一股浓浓的海腥味迎面扑来。
周围看不到任何人,只有阵阵海风伴着咸腥味呼呼吹过,吹得渔船上的国旗发出猎猎的声音。
这里的渔船出海都要在船上挂国旗,不然到了争议海区遇到日寇和棒子的巡视船无法辨识国别会惹麻烦。
我站在岸边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目光扫视了周围一遍,然后打量着眼前这些渔船,又看看背后的小渔村。
渔村坐落在山坡上,渔家星星散散分布着。山上丛林密布。
大约5分钟之后,一个黑影缓缓向我走来。
很熟悉的身影,我知道他是谁了。
走近我,我看着他,一身渔民打扮,带着一顶斗笠。
“老秦——”我失声叫了出来。
老秦微微一笑:“是我。”
“你还好吗?伤势怎么样了?”不知怎么,见到老秦,我心里微微有些激动。
“没事,就是皮肉伤。”老秦活动了一下胳膊,似乎要证明给我看。
“李老板呢?他的伤势如何?”我急忙问。
老秦又警惕地看了下四周,然后说:“虽然他没有伤到骨头,但子弹打进了大腿里,取出来弹头之后,恢复很慢,目前还是需要卧床休养。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本来就失血过多,没有条件输血,加上请民间大夫取弹头的时候伤口感染了,发了好几天高烧,一直昏迷不醒,下午刚刚降烧刚刚苏醒过来,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要我通知你来这里。他在昏迷的时候还不时叫你的名字。”
听了老秦的话,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突然不由对李顺动了莫名的感情,突然很关心他。
我稳定了下情绪:“那个送外卖的。是我们的人吧?”
“是的,考虑到目前的形势,李老板吩咐不要和你发生任何电话联系,我想了下,就找了个兄弟装作送外卖的给你送了个信。”老秦说。
“嗯,我很好,目前为止,没有人怀疑到我。”我说。
“那就好。目前李老板最关心的就是你的安全。”老秦说。
“他现在在哪里?”我说。
老秦又扫视了一下四周:“来的时候确定没有尾巴?”
我点点头:“没有!”
来之前,我特地开车在市区兜了好大的圈子,知道确定没有人跟踪,才开车出城,一路上不时观察车后,确实没有被人跟踪。
老秦点点头:“车放好了吗?”
我说:“放好了,在村后的一个小树林里。”
老秦说:“好,你跟我来。他正在等你。”
老秦带路,我跟在后面,接着就直奔渔村里面而去。
进了渔村,沿着村子里弯弯曲曲的巷道不停往上走,左转右转,七转八转,一直在往山上爬。
爬到半山腰,在渔村最靠上的一个渔家院落门口停了下来。
回头往下看,已经是俯视了,黑黝黝苍茫茫的大海上一片沉寂,只是海风和山风交杂在一起,更大了。
“这是我们一个兄弟的老家宅子,父母都过世了,平时没有人住。”老秦低声说了一句。
我点点头。
老秦接着就轻轻拍了两下门。
“干什么的?”里面传出一声低沉的问话。
“收海蛎子的!”老秦回答,接着轻轻拍了三下手。
门接着就打开了,我和老秦走进去。
开门的是个小伙子,当地人,跟着李顺干的。
见了我,他点点头,恭敬地说:“二当家的来了!”
我冲他点点头,然后他去关门,我和老秦进屋。
这是一座老式的渔家院落,屋子是石头建的,院墙也是石头垒起来的。院落不大,正面是三间正房,左边是储藏室和灶间,院子里打扫地很干净。
往屋子里走时,我看到房顶两端蹲着两个黑乎乎的影子,无疑是放的暗哨。
这个位置很高,从这里可以往下看,村子一览无遗,连海边渔港那里也能看到。
进了中间的堂屋,直接进了右边的里间,接着就看到了正半躺在床上的李顺。
房间里灯光明亮,充满了药水味道。
看到我进来,李顺的眼睛倏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