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是过度敏感了。我只是加了2天班有些劳累而已,怎么会心神不宁呢。你实在是过于敏感了。”
我看着孙东凯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应声。
“你这几天工作还算顺利吧?”孙东凯说。
“嗯。一切都很顺利!”我说。
“那就好。”孙东凯点点头:“白老板出了点事,你知道了不?”
我说:“知道了啊,报纸上都报道了,通缉令都上了报。白老板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呢?好奇怪!”
孙东凯说:“我也觉得好奇怪,他在我眼里一直是个正经商人,我才和他打交道的,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黑道背景,这很出乎我的意料。”
孙东凯半真半假地说着。
我说:“我刚到奇怪的不仅仅是白老板犯了事,还有雷正雷书记,他不是白老板的姐夫吗?白老板这次出了事,他这个政法委书记怎么不帮帮白老板呢?按说一个普通的刑事伤害案子,有雷书记的关系,是闹不到这个程度的啊。”
孙东凯眨眨眼,接着放低声音对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白老板这回犯的事,可不是普通的事情,这回恐怕雷书记就是想帮他也未必能帮得了。”
我睁大眼睛,无知地看着孙东凯:“啊,怎么了?”
孙东凯说:“据内部消息,白老板这次可真是撞到枪口上去了,他指使人把在他夜总会闹事的一个客人给阉割了。这个客人可不是普通人,是北京一个高级领导的孩子,他这可是犯了天条,冒犯了北京的高官,捅了大漏子。
这次抓捕他,是北京直接来人操办的,地方上只有配合的资格,没有发言权,以前白老板惹了事雷书记都能给他摆平,这回可是难了,雷书记还算是有眼头,主动回避了,而且还主动给上面的人表了鲜明的态度,说坚决支持上面的行动,绝不徇私情,做出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他现在别说保白老三,能让自身干净了就算万幸。”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我在报纸上看到了雷书记的专访,说要坚决打黑除恶,原来是。”
孙东凯说:“这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可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说乱议论啊。”
我说:“嗯。一定的,必须的!”
孙东凯接着说:“市里对这个案子是非常重视的,部里加大了宣传舆论造势,关部长专门召集市里主要新闻媒体的负责人开了专题会,要求密切配合警方搞好新闻报道工作,要随时报道案件的进展情况,要多方面全方位搞好追踪报道。”
说这话的时候,孙东凯一脸苦相。
我说:“哦。是这样。对了,孙书记,这次白老板的事情不会牵扯到你什么吧?”
我这么一说,孙东凯脸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接着说:“乱说,怎么会牵扯到我呢,我和他只是普通的交往,又没有什么深交,他的事情怎么会和我有关?你真是胡思乱想。”
我说:“哦。那就好,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是我想多了,我其实主要是担心你,没牵扯那就太好了。”
此时,我心里基本断定,孙东凯和白老三之间一定有什么无法说清的关联,白老三出了事,孙东凯一定是心慌的,他必定担心会有什么事情牵扯到他,孙东凯这两天没休息好,一定和白老三出事有关。但至于是什么事情,就无从知晓了。
李顺往池塘里投了一颗小石子,没想到把整个池塘的鱼都惊扰了。
我正要起身离去,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伍德走了进来。
看到伍德,我微微一怔,孙东凯也一怔,似乎是伍德没有打招呼直接来的。
看到我,伍德也微微一愣,接着就笑起来:“易总好啊,孙书记好,我冒昧进来,是不是打扰你们谈事情了。”
伍德的气色看起来似乎不错,似乎白老三的事情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孙东凯呵呵笑起来:“伍老板请进,我和小易刚谈完工作,正在闲聊呢,哪里有打扰之说,你来可是稀客,请坐——”
我也冲伍德一笑:“好久没见伍老板了,看起来伍老板很精神啊。”
伍德哈哈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下,孙东凯和我也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伍德说:“我刚好经过这里,想起好久没见孙书记了,就顺便过来看看。”
“欢迎啊!”孙东凯笑着。
伍德看着孙东凯:“孙书记,看你这气色似乎不大好,最近是不是工作很操劳啊。这么大一个集团,凡事都要操心,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哦。”
孙东凯笑笑:“谢谢伍老板关心,这两天熬夜加班了,睡眠少了点,不过也还好吧。”
伍德说:“你现在手下有易总这样的得力干将,有事让他们多干干,也替你分担一部分事务,孙书记啊,要学会放权啊,不能抓地太死了。”
伍德似笑非笑地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微笑着不说话。
孙东凯点点头:“伍老板说的对,我是要适当放权了。”
伍德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