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张小天呢?他在干嘛?他一定是在极度的发泄和运动后开始呼呼大睡了吧?
我又感觉自己恨得牙根直痒痒,又开始后悔上次没有一枪将张小天毙命,我恶狠狠地想,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那样的机会,我一定杀了张小天。
我毫无法律观念毫无人权意识地想着,肆意在大脑里干涉着他人的恋爱自由。
在我打量着冬儿的同时,冬儿也在打量着我和海珠,她难道似乎也是想和我一样,从海珠脸上看出什么通宵熬夜的痕迹?想知道我们到这里来干嘛了?
看着冬儿的神色,我心中突然涌起报复的念头,我想告诉冬儿昨晚我和海珠在这里住宿了,那样,冬儿一定会很受刺激。
可是,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只是一闪,我就否定了,这样有意思吗?这样刺激她除了发泄一下自己的心底积怨,对大家到底有什么好处呢?未免有些龌龊。
我即刻停止了这个低级而愚蠢的念头,我是男人,我必须大度,我不能因为冬儿刺伤刺激了我就去反报复去刺激她。
当然,我知道,冬儿或许现在也已经猜出了我和海珠的关系,即使她现在不知,以后早晚也会知道,我和海珠的事情不需要保密。
三个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海珠先说话了,笑笑:“冬儿姐,你好,你也在这里啊,呵呵……”
海珠笑得有些干涩。
冬儿也笑了下,笑容遮不住她疲倦的面容:“哦……海珠啊,你……你们也在这里啊……”
“是啊,我们也在……在这里。”海珠说。
两个人似乎都在没话找话说。
冬儿说:“我昨晚就来了,在这里约了几个朋友打牌玩了,熬了一个通宵,到现在还没睡,困死我了。”说着,冬儿似乎还打了一个哈欠。
我心中一时又来了怒气,什么打牌,鬼话,我要是看到张小天昨晚在酒店服务台前捣鼓什么,或许还真的会相信,但是,我亲眼看到张小天在柜台前办手续,那手续必定是开房的,我只看到他们俩一起来的,还说什么打牌,打个屁,明摆着是来开房的。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海珠似乎也没有相信冬儿的话,但是还是附和着说:“哦……打牌的,打到现在,真辛苦。”
冬儿看到我不屑和冷笑的神情,眼里闪过一次委屈和酸痛,看着我们说:“那……你们……你们是……”
我说:“冬儿,我们并没有问你来这里干嘛了,你愿意干什么,是你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所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自然也和你无关。”
我特意加重语气说了“我们”。
我不想刺激冬儿,但是还是有意无意刺激了她。
冬儿咬咬牙,说:“你们是刚退房吧。”说这话的时候,冬儿的眼里带着有些不能忍受的妒火。
我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冬儿两眼瞪着我,欲言又止,胸口起伏着,显然心里开始发火了。
这时,海珠说了一句:“昨晚是我哥的生日,我在这里为给他过生日了。”
冬儿似乎从海珠的话里似乎明白了全部,看着海珠突然冷笑一声:“你哥……好一个你哥。海珠,看不出啊,你还真有能耐,见缝插针的本事不小啊,以前是你海峰哥见缝插针,忙不迭把你推到前台,现在你自己学会了,不用你海峰哥帮忙了,自己就及时弥补上了。学精了,学乖了,能耐大了,一直以为你很善良,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见了我还一口一个冬儿姐,你就是这样对你冬儿姐的?学会挖墙脚了。”
“冬儿姐,你——”海珠的神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不可以这么说?”
“你要我怎么说?”冬儿继续冷笑着:“一个海峰,一个海珠,兄妹俩联合起来演双簧,之前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假惺惺装好人,现在是脸都不要了,直接跳到前台表演了,伪装的面具都不要了。不要叫我冬儿姐,我没你这样的妹妹,有你这样的妹妹,是我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