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已经过了三天,容芸在这里该吃吃该睡睡,时不时套套话,却也没什么进展。
今天来的是一个小童,容芸早上已经问过一边了,据说这位大人是个男子,还是在苍云国一手遮天的人。
容芸暗暗思索道,这几天她力气回来了不少,昨日她又将上锁的窗给拆开了,况且她都在这里三天了,在不离开的话怕是上官珏会抓狂的。
思至此,容芸趁小厮们换班,从窗户那爬了出去。
一路走在树丛中,容芸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离开了狩猎场,到了皇宫之中。
大人,一手遮天,她又在皇宫之中,这些线索一一连接起来,容芸想到了一个她最不想怀疑的人:符鹭!
她为自己的想法所震惊,却没有来得及多想,却发现皇宫门口一个人都没有,皱着眉头飞快离去了。
到了他们所住的驿馆门口,容芸想了想还是从别的地方偷偷进去,却发现上官珏正在里面暗自发呆,不由得笑了,推门进去却发现他已经看见自己了。
“去哪了?”上官珏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容芸打着哈哈,可也知道瞒不过去,只能告诉了他经过,思来想去又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所以,我怀疑那个人可能是符鹭。”
夜幕降临,月色薄凉,皎若琉璃,周围涔寂的似要湮没在这弯盈月之中。
屋内灯火昏黄,上官珏坐于一旁,眼神锐利得似狼一般。
“若这绑架一事真是他做的,他又为了什么?”上官珏道。
“把你绑去也就罢了,却并未伤害你,反倒优待你这个被绑去的俘虏,这事,也是太奇怪了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你先让身边的侍卫去查查符鹭,他如今的地位在狩猎场更是引人注目,若是有什么动向,再来禀报就是了。”容芸扶上他的手,道。
上官珏一愣,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有些震惊,却并不排斥。叫来了人,吩咐下去。
随即嘴角扬出一个弧度,笑着摸了摸容芸的脑袋,望着她那双双瞳剪水的眸子,楚楚动人的模样,惹人怜惜。
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容芸长长蔻丹抚上了上官珏的脸颊,“那你先歇息,我也回去了。”
接着她便起身,蹲安退下,脸上的红晕未曾消退,二人皆是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晨起,容芸尚在梳妆,便有一婢女请她来,道是上官珏有事找她。
容芸的脸红成大片,待会的胭脂可是不用扑了。想起自己昨日的行为,便将正事抛却脑后了。
可辞却的话还没出口,魂便又回来了,连忙插上根白玉簪子,走去前厅。
上官珏见她来了,沏了杯茶,随之饮下。
“昨日要查的事,可是有着落了?”容芸坐下问道。
上官珏道:“确实,可他在狩猎场时的一举一动,并无半分绑架你的嫌疑,你再仔细想想,你听那守卫说的,确实是符鹭吗?”
容芸的脸色沉重起来,道:“听自然是没听错的,可若是他人别有居心,就是我听对了,不也是徒劳吗?”
“你先别恼,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先搞清楚到底是不是符鹭,若不是,再来个瓮中捉鳖,同那符鹭商量好,自然也能找到那背后的罪魁祸首。你看如何?”
“此法子倒是不错,好,就按你说的办,你派人去联系符鹭,邀他去城内的一家膳房,只道是吃个便饭,叙叙旧,其他的,不说也好。”容芸道。
上官珏点了下头,再饮得一杯茶水,心中筹谋的也不只是什么,目光深邃地盯着旁的绿叶红花。
翌日清晨,符鹭着微服,一大早便早早赶来等候,而上官珏带着容芸也是如期而至。
上官珏道:“符鹭,相识一场,狩猎场上,你为何要将容芸绑了去?”如此明显了,就看他是认还是不认。
可只见符鹭一脸的疑惑未解,道:“容芸曾在狩猎场被绑走?上官兄,这事我可是听都没听过,莫不是你误会了?怎可能是我?”
“人世间那么多事,也不乏那些看似不可能,实则蓄谋已久的吧,若是你一口咬定不是,我们反倒更有理由去怀疑你了。除非你给我们一个能接受的说法,也好排除你的嫌疑不是?”上官珏道。
“罢了罢了,先从动机来说,我并无理由去绑架容芸,我如今的身份,要什么没有,有何苦处心积虑?”
“再从手段来说,我如果想对你们不义,又怎会私下里绑去容芸,大可直接在众人前,与你们撕破脸不是?”
“最后就从人品来说,你们与我也算熟识,在你们看来,我便是这等的小人吗?若你们实在怀疑与我,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般冤孽。”符鹭道。
容芸道:“我们也不是就怀疑你,但你也得给个说法不是?”
“好好好,那便依你的,毕竟也是我提议去狩猎的。这样,从明日起,我便派人在京城内外大肆搜查,寻找可疑之人,定会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