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事儿。”上官钰摇摇头,不说出剩下的话,牵起容芸,“我们回府吧。”
解决了这些事情,上官钰和容芸度过了颇为悠闲的日子,整日里睡到日上三竿,就连工作狂魔上官钰,也陪着容芸歇下来。
或许是因为觉得绯月已经露出真面目,丞相那边就不足为惧,上官钰并没有特别关注朝中的动向。
一只素手慵懒的捏着书卷,容芸和上官钰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一人拿了一本书,手边放着茶点,很是悠闲。
容芸手里拿的是一个话本,寻常的情情爱爱的故事,可是她看得却入迷极了。
“王爷啊。”看够了书,容芸又开始消遣起自己的相公,“你说你们男人啊,是不是都是好色之徒啊?”
上官钰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哽在喉咙口的茶水咽下去,“为何有此一问?”
容芸将手里的书翻得哗哗作响,继而指着一处蚊蝇小字,“就这里啊书生因为狐狸精美貌,就和她成婚了,可是前面那书生明明就有一个青梅竹马啊。”
揉揉额头,上官钰觉得这事儿可能自己说不上来……
“嗯……”上官钰慢悠悠的品着茶水,拖延时间,“这个不能够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也是有许多例外的……”
比如我,你如此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本王都没有做出逾越之举……
当然,这话上官钰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于是容芸打破沙锅问到底,“而且还有一句话叫,以色事人,色衰则爱驰……”
上官钰正在组织语言,就看到管家急急忙忙的进来了,心里头容了一口气。
“王爷!”管家气儿都还没有喘匀,“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皇上病重了!”
如果这个消息里的内容不发生,那刚刚口气一直噎着也是极好的……
容芸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向一脸不敢置信的上官钰,叹道,“父皇还真是……命途多舛啊。王爷,我们进宫去看看父皇吧,也算是尽了孝道。”
“好。”
宫门口的戒备唉平日里严上好几倍,显然是有人特意吩咐过了,远远的看着,不知为何,容芸心里浮起一股强烈的焦虑。
“王爷请停步!”
上官钰看着禁卫军副统领半身出鞘的宝刀,脸色阴沉,“副统领这是何意?”
那禁卫军副统领就这样站着,一点不为上官钰的气势所威慑,“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三皇子殿下见谅!”
“奉命行事?”容芸饶有兴趣的挑眉,声音里仿若有一层冰,“奉的谁的命?”
禁卫军副统领脸色变了变,朝着皇帝寝殿的方向一拱手,笑眯眯得像一条毒蛇,“自然是养心殿的命。”
宫中长大的人,基本上就有一个定向思维,觉得若是有人说养心殿,自然而然想到的是皇帝……
当然,这是一般情况下。
而现在的养心殿,指不定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呢。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知事情并不简单。
皇宫内。
绯月倚在贵妃塌上,冷冷的听着属下报告的养心殿的事儿,良久,哼笑,“不自量力,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二人并未久留,转身折返一回到府里,上官钰就下达了一系列的指令。
“你这样……”容芸皱眉,“会让宫里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儿,眼线也会折损大半的。”
上官钰随意的放下笔,皱着眉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江山……总不能拱手送人吧。”
两人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等待了许久,飞鸽传书的字条上,却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皇城,危。
这是……
“芸儿。”上官钰捏着字条的手有些许不自觉的颤抖,“你有什么渠道,可以再联系上宫里的人吗?”
“再?”容芸敏锐的扑捉到了话中的字眼,“宫里的那些眼线……”
“如果我猜得不错,绯月应该在宫里。”上官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又是一片清明,“她有防备,里面的人,动不了了。”
容芸愣了愣,又细细思索了良久,“有一个人……只是……我不确定他现在还可靠不可靠。”
在容芸的记忆里,太医院里有个脾气怪异不喜欢和人交流的老太医,以前曾经听容老太医说过。此人最是忠心皇室。
“王妃。”秋月不知道从何时来到容芸身边,伸手递去一封信,“这是刚刚有人在街上塞给我的,上面写着……小芸儿亲启……”
容芸眼睛一亮,一边打开信一边道,“以前那个老太医就是叫我小芸儿的。”
上官钰凑过去,将一封信从头看到尾之后,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
“父皇已经恢复神智就好。”上官钰只觉得自己好像经济了一场涅槃,“就好了……”
伴随着这个好消息而来的,就是皇宫里传来的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