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芸挑眉,“好,好得很。”
说着也不看侍卫,径直往前走,那侍卫无法,只得一直挡在她面前,佩刀出鞘半分,“王妃,莫要外往前了!”
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令牌拿出来,“尔等可敢!”
侍卫见了令牌,自然不敢在做阻拦,自跪下让路了。
总管公公见容芸令牌并未上交,心下有了计较,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就见皇帝在窗户前,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皇上……”总管公公奉上一杯热茶,“奴才无能,没能拦住王妃。”
皇帝淡淡的看他一眼,“你能够拦住她才怪了,罢了,让她进来吧。”
外间,上官钰自然也知道了容芸的动静,见她过来一脸大义凛然的陪着自己跪在旁边,心下又气又心疼。
“你来干什么!”
上官钰低声质问,见他语气极重,容芸似乎还有几分不解,“我自然是来寻你的啊。”
哪里能够不知道她的意思,上官钰恨恨的低咒一声,“胡闹!”
总管公公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脸上扬起笑意,“三皇妃,皇上让您进去呢。”
容芸搭着总管公公的手起身,顺带着用出府时带出来的上官钰的玉佩做了赏钱,“多谢公公。”
上官钰眼看自己都舍不得佩戴的玉佩就这样被她赏了人,几乎是银牙将烂,不过心下又是一阵暖暖的慰贴。
“父皇。”容芸行了礼,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臣媳此次鲁莽了,可是王爷一向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您就是再不开心见到他,也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话吧,否则,臣媳真的不知道他会跪到何时啊……”
皇帝胡子翘了翘,“你鲁莽的时候就这一次两次了吗?也就仗着朕宠你,小心日后把朕给惹毛了!”
容芸露出晚辈对长辈特有的带着撒娇羞涩笑意,“芸儿就是知道父皇宅心仁厚,这才敢这样胡闹的,父皇,您就再疼王爷一次吧?”
皇帝闭了闭眼睛,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令牌给朕。”
容芸念念不舍的交还令牌,然后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皇帝。
“看什么看!”容芸一双眼睛随了父亲,皇帝被看得不自在,“滚滚滚,滚出宫去,以后无诏不可入,还有让外头那个也进来……”
容芸见皇帝虽然说话严得紧,却没有当真生气,这才放下心如愿以偿的“滚”出去,路过上官钰身边的时候,颇为得意的看了上官钰一眼。
出宫回府的路上,一路不停有人对着容芸行礼,容芸卡着态度,既不拿架子,也不让人看轻了去。
她知道此时上官钰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意外,刚刚那样的撒娇卖痴,断断不可多用,更重要的是审时度势。
“三皇妃这是打哪儿来啊。”
这般无所顾忌的,也就只有洛南媛了,容芸皱了皱眉头,心下不耐,“本宫打哪儿来,轮不到洛小姐你关心吧,毕竟,无,亲,无故,的。”
洛南媛似乎被戳到了痛脚,整个人尖锐起来,“本小姐和三皇妃你无亲无故,也只是因为三皇妃你不顾七出之条中的妒之一字罢了,也不知道王爷到底看中你哪里,不,应该是说,也不知道你哪里比得上我一分一毫!”
原本以为对待洛南媛几乎已经成为了日常的无理取闹,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应付的经验,不会再气急败坏,可是事实证明,自己实在是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洛南媛。
“啪!”
随着皮肉相接的声音响起,洛南媛不敢置信的捂着脸回过头,“你……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容芸没了耐心,微微扬起下巴,“本宫乃是三皇妃,品级在你之上,而你竟然出言不逊,难道不该打吗!而且,那日的事情,父皇都没有对我过多苛责,你……哪里来的胆子说刚刚的话!”
洛南媛被容芸刚刚那样高傲的模样震慑住了,回过神来,容芸要就已经乘着马车离开了。
“秋月……”容芸揉着额头,“笔墨伺候。”
这一次……王爷的境遇,实在是不好,需要早做准备。
一封不长不短的书信,容芸写写停停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写好,又反复确认了许久,这才长舒一口气。
“秋月,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给南王,其余的,也要快。”
“是。”
等到府中已到掌灯的时候,上官钰才从宫里回来,见他面色不好,容芸不问也知道结果到底如何。
“别这样。”容芸给上官钰添了一碗甜汤,“就算情况不景气,多多少少还有些机会的。”
上官钰执了容芸的手,“如今,父皇似乎已经全然偏向景儿……芸儿,是我连累了你。”
容芸笑着安抚她,“哪里的话,我们是夫妻啊。”
经过之前的事情,日前门庭若市的三皇子府被渐渐的忘却,大门口铜质的狮子头若不是有仆从日日擦拭打扫,恐怕都能够蒙上一层灰。
容芸放下药箱,对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