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那你给我说说,她们都说你什么了,我也想听听。”
“起外号呗,开始她们都管我叫‘白袜子’,我就问ary,这才知道西装革履的时候穿白袜子是挺别扭的,我本来还以为白袜子显得干净利索呢,那我就改穿黑袜子呗,人家要是不笑话我,我还一直那么穿呢,所以我应该谢谢她们。后来,她们又管我叫‘wolf’,我知道是‘狼’的意思,但还没闹清楚是为什么呢。”
洪钧低头看了眼小薛的皮鞋,里面露出的已经是深灰色的袜子,不禁笑着说:“我当初也注意到了,没顾得上提醒你。叫你‘wolf’,我猜可能是因为那个电影吧,与狼共舞,里面有一只狼,它的脚上有白毛,所以得了个名字叫‘白袜子’,可能ary她们觉得管你叫白袜子太明显了,就改了个代号。”
“哦,呵呵,没事儿。”
“你觉得有没有人瞧不起你,或者排斥你呢?”
小薛想了想说:“嗯——,可能有吧。无所谓,人到一个新地方都会遇到这些,尤其是从小地方到大地方,从档次低的到档次高的。我小时候刚回北京的时候,胡同里的孩子追着笑话我,我照样和他们玩儿,和他们说话,结果,我很快就能说一口普通话了,他们有几个故意模仿我,结果带上陕北口音改不掉了,回家还被家长揍过,呵呵。”
洪钧自己当年也有刚入外企的经历,他能理解小薛的处境,外企里有不少人都有一种自视甚高的优越感,对资历不及自己的新人,更会表露出明显的偏见和排斥。洪钧觉得小薛适应得挺快,他尤其欣赏小薛的这种心态,不仅善于取长补短,居然还有一种以德报怨的气度,便赞许地说:“嗯,你就是应该这样去做,不要逃避,也不要有逆反心理,很快就能适应了。做销售,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尊重你、都喜欢你,首先要在公司内部练习和同事搞好关系,然后才能出去和客户搞好关系。”
小薛嘴里嚼着面条,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这时一位服务生走过来,对洪钧说:“去广州的航班已经可以登机了。”洪钧刚站起身,小薛也赶紧站起来,用纸巾擦了下嘴,收拾自己的行李,服务生便说:“去成都的大概还要再等四十分钟吧。”
洪钧对小薛说:“我先走了,你在这儿坐着吧。”
小薛一边抓起两人的拉杆箱一边说:“不了,您一走,我自己在这儿觉得别扭。”
卡彭特走后的几天,邓汶的情绪一直不错,他经常抽空和俞威聊天,因为相互了解是精诚合作的基础嘛,了解多了,感情自然也就深了,他以前很看不惯俞威在公司里颐指气使的霸道,现在倒认为这种霸道其实是一种霸气,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管理风格中正缺乏这种霸气,所以他开始从点滴做起,首先力求让自己走路时也能“虎虎生风”把周围空气搅动起来,让自己人还没到,威风先到。
邓汶从公司门口走到自己简陋的办公室里,感觉刚才这段路走得不甚满意,便又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趟,好像还是有些不得要领,邓汶回想着俞威走路的样子,用心地做着分解动作,他弄不清是因为手臂摆动不够剧烈还是因为步幅不够大,总觉得自己的效果差一大截,不会是因为自己的身材比俞威小一号吧?难道真是身体条件所限?这么想着,邓汶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忽然,门被敲了一下,俞威和苏珊推门进来了,先是俞威笑着问道:“忙呐?”
邓汶正练习着大步走到墙角,急忙转过身,掩饰着说:“没有没有,活动一下,想点事。”
俞威“哦”了一声,又说:“san想请你帮忙,怕她自己的面子不够大,拉我来助阵的。”
邓汶笑着说:“哟,怎么这么客气啊?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苏珊嗔怪地瞥了俞威一眼,对邓汶说:“不是客气,是真挺不好意思的,你本来就很忙,还要平白无故给你添麻烦。”
邓汶的办公室已比最初的条件有所改善,如今已经有两把椅子了,但三个人中哪两人坐下都不合适,只好都站着。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邓汶已经总结出这两个人的穿着习惯,俞威在室内不穿西装上衣的时候一般不扎腰带,他更喜欢用背带,总是变换着用宽窄不同、花纹各异的背带把裤子吊在腰间,而紧绷的背带同时把上身的衬衫勒出几许皱褶,尤其是在后背上的“y”字型图案,都使俞威看上去更加魁梧;而苏珊则无论身处室内室外、不管周围温度高低,总喜欢裹着件披肩,虽然披肩也是花样纷呈,但不免令人怀疑她是在刻意掩盖着什么缺陷。
邓汶暗自庆幸,自己的身材虽然乏善可陈,但好歹还算匀称有致,既没有优点可以彰显,也没有缺点需要遮盖,所以在穿着上就可以节省很多心思。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热情地说:“嗨,你别客气了,说吧,什么事?”
苏珊看了一眼俞威,俞威的手向前扒拉一下,既是鼓励,更是催促,苏珊便说:“咱们ice有一家globaount,是埃兰德公司,在全球都用咱们的产品,他们在北京有一家控股公司,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