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魏尘阳第一次这么硬气!
打电话,发现魏尘阳把他拉黑了,电话根本打不通。
白霆笑了笑,脸色铁青,强忍着把手机摔掉的冲动,继续蒙头睡觉。
可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这算是他们吵过最长的一次架。
起因是因为什么?白霆都记不太清楚了。
只是依稀记得,魏尘阳搞了很多小动作,类似于官宣的这种,他不喜欢,就闹成这样了。
看样子魏尘阳是彻底放弃了,这样也挺好的,终于清净了,只是感觉今天的房间比平时要冷清不少。
白霆心里有团火,这团火从他和魏尘阳开始交易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来没熄火,现在烧的更加旺盛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努力了二十几年,到头来只能靠出卖自己,来保全家人。
魏尘阳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白霆,在牢里那段不能自保、任人欺凌、还和男人睡了的时光,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白霆不后悔这个决定,只是四年了,他一直以为是这段关系压着他的喘不过气来,但真的结束了,自己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昨天他的反应、他在被魏尘阳晾着时的感受,浑身难受,想迫切的让魏尘阳理自己,因为魏尘阳不叫他“宝宝”,而哭的稀里哗啦。
即使他什么都不记得,那个“他”已经感受到魏尘阳要离开,所以着急地哭了。
他不会说,但已经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种的一切,让白霆很清楚的认识到,他对魏尘阳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他好像爱上魏尘阳了。
尽管白霆很不想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但这就是事实。
白霆不是一个扭捏的人,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只是他的病不知道还能不能好,魏尘阳的耐心还能维持多久?
就算魏尘阳能一辈子这样对他,但他每发病一次,对他们来说都是折磨。
看病撞见了
白霆从前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意,魏尘阳伤了、难受了,都不会太在意,刺耳的话说出来,也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但现在白霆没办法忽视魏尘阳的感受,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
白霆蜷缩着自己的身体,从被子凸起的形状和线条,能看出白霆的身体比例很好,肩宽窄腰翘臀。
被子留了一小撮红发正轻轻颤抖着,过了好久,才爆发出压抑良久的眼泪,死死咬着牙关不敢放声大哭。
“白霆,你把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搞丢了。”
白霆不想哭的,但想到过往种种,以前每一次对魏尘阳的恶语相向,现在都变成了一把利刃刺伤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切肤之痛,实在是没忍住。
魏尘阳到底是怎么忍受了他四年的?
到现在白霆都不知道魏尘阳看上自己哪了。
他挑剔、难搞、脾气差,换位思考一下,白霆觉得自己做不到魏尘阳这样。
白霆眼前走马灯花闪过很多画面,他们的关系本身就是一场交易,魏尘阳也不是一开始就对他动了情。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在床上魏尘阳变得越来越温柔了,有时候还会等他,跟之前横冲直撞判若两人,
魏尘阳对他越来越上心,而他总是对魏尘阳的付出视若无睹,却心安理得享受魏尘阳的好。
可能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是魏尘阳欠他的,实际上他最该感谢的人就是魏尘阳。
如果不是魏尘阳,他可能已经死在四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了。
印象中他们总在吵架,很多东西他记得都比较模糊了,因为进去牢里第一年,他经常出现幻觉,整夜整夜的失眠。
他有时候分不清脑海里的画面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可能无形中弄伤过自己,也弄伤过魏尘阳。
白霆哭累了,枕着湿了半边的枕头,睡过去了,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刚醒就感觉饥肠辘辘,只是感觉眼睛很难睁开,对着手机屏幕一看,眼睛鼓成了两个大灯泡。
“哥,起来了,正好饭熟了,一起吃。”
白钰正在炒菜,刚好最后一个菜出锅,正好撞见大哥戴着墨镜,鬼鬼祟祟地走过来。
大白天戴什么墨镜?白钰觉得奇怪。
白霆不动声色收回去开冰箱的手,尴尬地扯起嘴角:“好。”
吃饭的时候,大哥也没把墨镜摘下来。
白钰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好奇地打量着白霆墨镜下的眼睛:“哥,你眼睛怎么了?”
“眼睛有点发炎,我等会要去医院看一下。”
白霆的话半真半假,不想让小白继续问,一口气将粥全部喝完了,放下碗就离开了。
“哥……”白钰追上去,已经看不到白霆的身影,嘀咕道:“干什么这么着急啊?”
白霆去药店买了两个冰袋,去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