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张开嘴，让贺江毫不费力的长驱直入，两人唇舌交织出的暧昧声，让整个冰凉的夜色都有了温度。

“贺江。”

白钰喘着舒服的粗气，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白钰热情的回应，让贺江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鼓舞，将白钰的头微微往后抬，迎接他更为粗暴的吻。

两人亲的难舍难分，外套、裤子一件一件扔到地上，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地上了，还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

白钰被欲望侵蚀的双眼，顿时清醒了几分。

哥？

“贺江，别……先停一下。”

白钰拍了拍埋在他脖子上种草莓的人。

“怎么了？”小白这种时候叫停，关键贺江真停了，贺江觉得自己真的是圣人。

贺江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睛此时变得猩红狰狞，此时在贺江脸上看不到平时的冷静克制，而是彻底释放野性的疯狂，嗓子染上情欲之后变得特别性感。

“我哥好像有事，这个我们改天吧。”

白钰也挺不好意思的，两人都箭在弦上，突然半道夭折，不光贺江难受，他也难受啊。

贺江本来觉得没什么，还想继续，突然又听到了白霆尖锐的叫声，迷离的神色瞬间清明了。

“你先穿衣服，我过去看看。”

“嗯。”

白钰看着男人衣冠楚楚，羞耻感顿时涌上心头，自己差点被扒光了，贺江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

他暗自下决定，下次一定要让贺江先脱，边想边穿衣服。

白钰赶过去的时候，看到贺江俊脸有清晰的巴掌印。

“被哥打了？哥怎么了？”

贺江舌尖抵着腮帮，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现在攻击性很强，而且不认人了，你别过去，我怕你接受不了。”

贺江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还把门关上了。

贺江这样说，让白钰更加担心了。

白钰的眼神很坚定：“我要进去。”

啪！这会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别过来，别过来。”

白钰听到大哥几乎哀求的声音，眼眶瞬间就红了，心狠狠的揪在一起，那一声声叫声像是锥心刺骨的箭，一下比一下扎重，扎的深。

他的哥哥有多骄傲，没人比他更清楚。

白霆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为此哥哥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牺牲了童年。

别人在玩泥巴，大哥在学习。别人在上学，大哥已经开始经商了，这些都是用时间堆出来的。

大哥到底经过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贺江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们从来没谈过

白钰推开门，当漆黑的房间被客厅的灯光投射出一道光柱，大哥凄惨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白钰的手刚按到开关上，就听到大哥用极其颤抖的语气说：“不要开灯。”

大哥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温润，只有无尽的恐惧和被恐惧侵蚀的无助。

嘀嗒嘀嗒！

白霆蜷缩在角落，拳头上鲜血直流，痛让他的理智慢慢回笼。

目前他还没有完全失控，但也差不多快了，现在是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撑着，处在随时会失控的边缘。

白钰在流浪的那段日日夜夜里，就是这种感觉，他非常理解大哥的感受，也知道大哥发疯，其实是在求救。

上次忽悠大哥做身体检查，大哥除了稍微有点营养不良，身体非常健康。

医生让他尽快带大哥去看心理医生，结果他因为吃醋，跑了一个月，想着大哥身边有魏尘阳，应该不要紧，但他没想到大哥的病又严重了。

门口的地上是碎掉的镜面，混合着玻璃碎屑，还溅了一地的水，椅子横倒在床头，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他记得大哥房间有个全身镜，现在碎成渣渣了。

白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对着房间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大哥的身影，轻声喊道：“大哥？”

回答他的是空荡荡的回音，白钰刚抬起脚，准备往里走，贺江见状，拽住了他：“我去拿扫帚，你先等一下。”

贺江很快就回来，走到白钰前面，将地上的碎屑扫到一边。

白钰已经等不及了，越过贺江朝着刚刚的声源而去。

贺江小心在身后护着他，叮嘱道：“你慢点。”

白钰走到窗帘前，隐约看到角落有一双白球鞋，大哥盘着双腿，整个人隐没在厚重窗帘后。

白钰弯腰，准备去掀帘子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只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小白。”

贺江惊呼，想冲过来救他，但被白钰厉声制止了。

“你别过来了。”

“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白啊！”

白钰双手握着大哥的手，不敢太用力，断断续续说完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