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孙临彬的朋友,多少都听过对方的名字,有的还因为孙临彬混成了朋友。
但这位长相太出众,五官精致地有点不食人间烟火,而且他们没怎么见过。
一个看起来痞里痞气的青年站起来,举杯破冰:“来,我们一起举杯,恭喜临彬新婚快乐。”
“周辞,多得不说了,我先干为敬,感谢兄弟们从各地飞过来捧场。”
白钰随大众站起来,匆忙倒了一杯热的玉米汁,喝了一小口。
大家开始起哄,孙临彬一杯啤酒下肚,热闹过后。
周辞感叹道:“没想到我们这群朋友,竟然是你最先脱单。”
“这话周辞你最不应该说,你身边女人就没断过,我这个母胎单身还没有说话呢。”
说话的是周辞旁边的小平头,顶着一张娃娃脸,有些维和,不过他们穿得一模一样,白钰辨认起来有些困难。
周辞嘲笑道:“华岳,你个死直男,能泡上妞才怪。欸,你们不知道,上次有个学妹看上他,想约他出去吃饭,你们猜他说了什么?”
大家起哄:“他还能说什么,应该是我要学习,或者是要去图书馆什么。”
周辞摇摇头:“不是,他说我吃过了,不饿。我听完要笑死了。”
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大学生,还有人拍桌大笑,白钰被他们欢乐的气氛感染,拘束感好了很多。
孙临彬笑道:“华岳,不愧是你。”
“哎呀,你们够了,我又不知道她对我有意思,早知道我就去吃了,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华岳瞪着眼睛,没有任何震慑力,又羞又臊。
“没了,老婆没了,你真的活该单身,他上大学三年,天天只知道泡图书馆……”
周辞说上头了,没注意到他说“大学”,周围的气氛都变了。
华岳捏了一下周辞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别说了。
周辞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举杯赔罪:“那什么,我说错话了,再次祝你新婚快乐。”
孙临彬看了白钰一眼,他其实早就想出来做事,母亲一个人养他不容易,就是怕白钰心里不好想。
“没事,都过去了,我当年就算不退学,也不一定考得上大学,没什么不能说的。”
周辞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还是觉得可惜,当年你明明不用管白钰的死活,偏偏要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他家欠的债,不是你这种工薪家庭能掺合的,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周辞算他们这一群人家里最有钱的,父亲是开连锁酒店的,母亲是开美容店,零零散散加起来,市值不超过二千万。
五千万的债,在座没人还得起,而孙临彬年年要贫困助学金,在他们眼底,当初的孙临彬就是以卵击石。
“今天我结婚,怎么说起他了?该罚。”
孙临彬边说周辞,边注意白钰的神情,面无表情捧着玉米汁,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好,我就不该提这事,要不是你要结婚,我都差点以为你们有一腿了。”
白钰听到了这里剧烈咳嗦,失手将杯子打翻,黄色液体尽数泼在胸口,往下流,鲜亮的颜色在黑色羽绒服上特别显眼。
孙临彬给他递纸,他接过去,孙临彬又抽了好几张,在旁边等着,看白钰扔下手里的纸,在递上去。
孙临彬殷勤的样子,连华岳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你这么突然要结婚,不会是要掩盖你是gay的事实吧?我们不歧视同性恋,但你别瞒着我们,不然我小心脏受不了。”
孙临彬明白了什么,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过去:“你他妈瞎说什么?”
周辞抬手打圆场:“好了,吃菜吃菜。”
孙临彬知道他不习惯这种场合,和别人聊天,也会时刻关注他的感受。
“等等,你是白钰?”
有人认出来他,似乎就是华岳。
哐当!
顿时不约而同响起了筷子摔掉的声音,周辞平时没脸没皮惯了,现在体会到了什么叫社死。
“早就听说你的大名,附一高的风云人物,周辞,二高的。”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白钰。”
大家齐声倒吸一口冷气,桌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当着人家的面吐槽,周辞尴尬地脚能抠出三里地。
孙临彬跳出来,缓解尴尬:“华岳,你同班同学。”
“今天是孙临彬结婚,大家还是把焦点放他身上,不用管我。”
不知道是不是拍戏拍多了,白钰现在能坦然面对大家不同的目光。
可他是白钰啊。
那个隐藏在平民中的太子,就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他们对他产生好奇。
白家落魄,人家还有个当总裁的二叔,日子怎么都不会过的太差。
眼红嫉妒的不在少数,不过周辞还是挺为孙临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