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啥也不送也太说不过去。
跟邵征商量换别的,邵征咬死了他小姨啥也不缺,就缺衣服和这几样,衣服料子她肯定不会收,那只能送这几样了。
见说不通他,叶开只好直说未婚男女间不适合送这几样。
邵征却不以为然,“爸你想多了啊,自家亲戚谁会想歪,放心吧,听我的没错的。”
儿子都这样说了,再坚持倒显得他有点自作多情了,叶开只能由着他买了。
东西买好了就回家,想到下周又能回姥姥家改善生活了,邵征在车上一路哼着军歌,叶开也来了兴致,吹着口哨配合着,上午的那点堵心也就散了。
可等父子两人回到西山大院儿,往自家家属楼前开过来时,看到围在一起聊天的妇女同志中的徐宝蓉时,两人都直觉不好。
果然徐宝蓉从望到他们车子时,眼神就一路跟过来,那样饱含柔情,脉脉不得语的样子,把那些聊天女同志的眼神也都引了过来。
要是找过去说别瞅了,这可能还正是徐宝蓉想要的。
父子俩厌恶不已,只能视而不见地速度上楼回家。
礼拜天就这么糟心地过去了,第二天叶开还去找了趟宋团,说了徐宝蓉去敲门家里门的事,请宋团约束一下外甥女。
宋团答应的很好,可叶开中午回去吃饭时,徐宝蓉仍是故计重施,在楼跟前幽幽怨怨地目送他一路进了楼道。
这下给叶开整的真暴躁了,可他也知道,但凡他过去找徐宝蓉说,她肯定会搞出些什么小动作来。
他就算躲得开,那么多人看着,也会有不好的影响传出来。
大庭广众下有这样行为的女同志,只想想就知道她已经不管不顾了。
现在男女外面拉个手都很容易被定性为耍流氓,因为流言蜚语被人找上门要说法都不稀奇了。
叶开为什么知道,因为他燕城那边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就经历过这么奇葩的事,最后结婚离婚伤筋动骨赔大发了才收场的。
所以他们这班兄弟自此都引以为戒,从不让女人靠近,全都清心寡欲地没有结婚的念头。
现在就是小陈也无用无之地了,人家只看着,小陈上前能说啥?让人别看了?
那么多人看着呢,传话再传歪了,就该是叶副团架子大到人瞅一眼都不行了。
会宁的那些经验,到这会儿全不管用了。
随手抓起把钉镖往墙上木靶上连环甩过去,支支深嵌到红心,叶开大马军刀坐回到桌前。
不管宋团是管不动还是不想管,叶开也不准备姑息了。
以为是女同志他就没办法了么,下午他就让蔡政委给丹宁市那女的单位和父母单位都打电话,别的啥也不用说,就说扰乱军人工作生活该怎么算?
“要不爸你还是请教下我小姨吧……”邵征刚提个话头,敲门声响起,父子俩同时皱起了眉头。
小陈有家里钥匙,打饭回来直接就开门进来了,又是徐宝蓉?
父子俩全当听不到,连问都不想问,待会小陈回来自会打发走。
“邵征?小破孩儿?”熟悉又清丽的声音。
“是我小姨!”邵征腾地站起来跑过去开门。
门开处,施愫愫盈然立在门外,如春日初绽的海棠,暗香熏然而至。
“小姨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邵征就要去拉她的胳膊进屋。
施愫愫躲开,“我手里拿着东西呢,别给碰洒了。”
这才看到她手里提着个往兜,网兜里装着两个大大的铝饭盒。
“是给我带好吃的了吗?”邵征惊喜问,“小姨,你快进来呀。”
“嗯,来慰问下你这个重度资深馋猫。”施愫愫把网兜交给他,“你拿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想回去随时找舅舅带你回来就行,他已经出车了,来回更方便了。”
“啊?哪有来了不进门坐的,小姨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邵征急了,连网兜都不接了。
“小施同志这么见外,那我以后也不好上门了。”叶开不知什么时候站过来说道。
噔噔噔地,小陈也提着打回来的午饭上来,看到施愫愫愣了一下。
还是邵征有主意,“小姨,那个梁春晓就住楼下,你再不进来,她就要出来看热闹了。”
施愫愫扯了下他的脸,“就你最懂是不是?”
还是进了屋,后面小陈才知这就是邵征天天嘴上挂的小姨,他没想到是这么美的姑娘。
再瞧叶副团也是很欢迎的样子,小陈挺纳罕的,这么久了,他还从没见过叶副团对哪个姑娘露过笑模样呢。
进了屋,施愫愫只觉见识了。
这哪是家呀,就是军营宿舍的即视感。
白瞎了这么大的房子了,客厅里除了吃饭的桌椅啥也没有,都能想象卧室里除了床估计也没别的了。
雪洞一样,施愫愫都想试试声音大了会不会有回音。
她心里吐槽着,面上仍是纹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