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
而且,再做一遍,多费钱啊。
研究所的经费,也不是大风刮的。
赵桉不管这些,直接道:“那就我自己出钱买材料。”
见电话另一边的人好像还有疑问,赵桉也没废话,就把他上午时的一些心路历程,小小的和他爸说了一下。
这下,赵景明的心情就很复杂了。
他和妻子因为课题原因,十年如一日的忙。
就连对赵桉这个亲生孩子的课业进度,实话实说,都没有赵桉他导师了解的多。
而在赵桉他导师的口中,赵桉他一直是一个天赋异禀,极为让人惊喜的孩子。目前稍微有些小问题,不过他会找机会和赵桉详谈。
结果没想到,他没骂,孩子他妈没骂,孩子导师也还没详谈,赵桉他自己,闷不吭声的,就痛彻心扉,决定痛改前非了?
甚至连以前做过的实验,都要推倒重来?
而这一切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他改了个军训服,结果把楸楸给改感冒了?
赵桉拧眉,有些听不惯他爸的话:“这还不够严重?”
生病多难受。
楸楸还从小就怕打针。
万一这次还要打针,楸楸多难受。
赵景明也意识到自己的说法不对,立刻道歉:“爸不是这个意思。楸楸感冒了,这当然还是挺严重的。”
“就是,就是……”
怕儿子误会自己不够重视他的小伙伴,赵景明纠结了一下,还是自爆起了黑历史:“主要是你刚刚反省出的那点毛病,你爸我以前也犯过。”
“当时你爷爷给我改这个毛病,是直接把我大骂了一顿,然后让我穿着防护服去做爆炸实验。”
“实验时,我感觉自己的眼前,仿佛是出现了世界末日的景象。腐蚀性溶液飞溅,爆炸余波哪怕是穿着防护服,也让我心有余悸。”
“紧接着,他又把我拉到档案室,去看历年来,实验失败的伤员手术资料。”
“他指着我鼻子告诉我,我现在接触不到这些危险的实验,是因为我的导师在替我把关,我的导师一天不说我合格,我连危险性稍微高些的材料,都接触不到。更别说高危实验。”
“一旦日后我接触到了这些实验,而我身上这毛病还没改,下一个来档案室的人,看的伤员资料中,可能就有我的存在。”
“那天我回去后,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连续一个月,看到实验室大门都打哆嗦。差点就告别实验室了。说实话,我最开始很害怕。”
他被折腾成这样,才领悟到的东西。
他原本某足了劲儿,想要给自己儿子也来一下的。
结果……
你就这么简单的,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把电话打过来,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你痛彻心扉的顿悟了?!
而且顿悟程度深到,直接要返工以前的各项实验?!
要知道,这些实验虽然都是普通实验,难度不算高,可这么多量积累在那里。以小桉目前的进度,如果要返工的话,至少也是一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他选择,在自己突飞猛进,少年班的其他人,也在勤耕不辍的时候,用整整一年的时间去沉淀,不再接触什么新的东西。
这觉悟简直是,一下子就深到不行了。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
他这个当爸的,还有没有机会,像当年老爷子整治他一样,指着鼻子把这小子给骂一顿?
对于赵桉这么早就领会到了科研工作中的科研人员所必备的,对于科研实验的谨慎态度,作为父亲的赵景明自然是欣慰的。
当然欣慰中不可避免的,掺杂了一些可惜。
对于这一点,电话另一边的赵桉自然也听了出来,顿时眯起了眼睛。连句再见也没说,便干脆利落的按下了挂断按钮。
这边赵桉痛定思痛,每天辛苦军训之余,还不忘拿着已经批下来的新实验材料,对自己之前的实验进行返工。
那边,原本只是在家养病的唐楸,在下午时,因为睡着睡着体温开始升高,最后还是没能避免被爸爸妈妈带着又去医院打了一针。
第三天的时候,眼见孩子发烧温度一直没下去,唐志勇和陈孟又带着唐楸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检查出来后,病情从一开始的单纯着凉感冒,变成了流感。
秦泽事后推测,估计是他们带楸楸去门诊的时候,前去门诊看病的有流感病人。
这才把他们原本只是单纯感冒的楸楸给感染上了。
唐志勇和陈孟听着大儿子这么一推测,觉得在理,估计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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