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爷子这边多愁善感还没愁完,就被小家伙一个红眼眶,给手足无措的堵了回去。
转眼间来到周六这天,反而是养老院里的另一位老人的儿女,和这位老人闹了起来。
这位老人姓白,是c市这边土生土长大的,祖上遗留下的,外加他自己年轻时奋斗的,加在一起,家里也有三处房产。
其中那处祖宅,被老人留给了儿女。刚好祖宅里有三间屋子,三个儿女一人一间。以后不论是拆迁还是买卖,都按这个分法来。
至于剩下的两处房产,老人最开始也是准备留给儿女的。
可惜后来被儿女寒了心,他也就没了这种打算。
一开始,老人甚至想着送一套给唐楸。
不过小家伙家境好,而且在老人旁敲侧击之下,发觉不论是小家伙自己,还是他父母,都没有这种想法。
再一想,自己那几个儿女,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老人也就歇下了这个想法。
转而找律师立了个遗嘱,遗嘱写明,如果他哪天不在了,就把两处房产全部捐献出去,变现的资金,用于捐助孤儿以及贫困孤寡老人。
可这个遗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被老人的三个儿女知道了。
儿女们当即不乐意了,先是来和老人理论。理论不成,又吵了一架。
见老人依旧不为所动,老人的二儿子干脆想出来了一个损招,这天星期六再次过来的时候,干脆找来了媒体,和他们一起到了养老院。
一时间,整个养老院里嘈杂不已。
唐楸和小伙伴们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白老爷子的三个儿女,果然如老人自己判断的那样,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在发觉劝服不了自己父亲后,他们不仅是请来了媒体,想要从舆论的角度逼老父亲松口,甚至在媒体来之前,三人就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养老院,然后对着养老院的老人们也是一阵软硬兼施的措辞。
主要含义无非就是,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自己的家事,外人最好还是别胡乱插手。
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因为,既然媒体已经来了,自然不会只听老人,或者老人的三个儿女说。肯定也会随机采访一些同在养老院住的老人。
在这三人理所当然的看来,养老院里的这些老头老婆子们,都差不多是黄土埋半脖子了,肯定也是不想无端端给自己惹麻烦的。
他们见多了随便吓唬一下就老实了的人,更别提是一群老人。所以在威胁过后,就没有再担心什么。
唐楸他们到的时候,老人的大儿子,也就是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对着他面前的摄像机说些什么。
“自从我妈去世后,我爸平时在家里的脾气就越来越怪,动不动就摔碗拍桌子的,弄得家里的小孩也都怕他。”
“光是我在上着班的时候,忽然被家里打电话叫回去,就不止五六次。每次要么是家里的孩子不知道招了他什么烦,被他打得一直在哭,要么就是一个不顺意,他人就跑没影了。”
“好几次,我们兄妹几个是没日没夜的找啊。”
“可我们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要养家糊口的人。最后没办法了,才只能把人送到了养老院。”
“虽然他现在是住到了养老院,可是我们也是隔三差五的就来看他啊。和在家里没区别啊。”
“我也没想到,我爸他竟然因为这件事怨上我了。唉,你们不是专门负责调节家庭矛盾的吗?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是哪里做的还不行,竟然让他一个当爸的,把我们怨成这样。”
中年男人说到最后,眼眶竟然还红了。
反正他说的这些东西,都是在家里发生的事,外人根本无法求证。
而被派来采访的两位拿着话筒的记者,在听到看似忠厚的中年男人这样说后,也是点了点头,看起来好像是也有点理解了,为什么家里三个兄妹,还偏偏让老人住在了养老院。
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两位记者,连带着搬运拍摄器械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也开始一路朝着老人们的休息区走了过去。
就在一行人离开后,只见一群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养老院的孩子们,从绿化带的掩映中绕了出来。
全程围观了中年男人被采访这一幕的庞嘉齐紧紧握拳,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
“放屁!他就是在放屁!我来养老院这么多次,没一次见到过他!”庞嘉齐其实想骂得更难听些,但顾虑着楸楸还在这里,最后张了张嘴,还是把脏话又咽了回去。
在庞嘉齐看来,那中年老混蛋口中的情况,确实有。
也不排除一些家庭压力确实是比较重,老人由于身体情况,又需要比较专业的护理,所以才在一家人协商一致的情况下,把老人送到了养老院。
但是家里是这种情况的叔叔阿姨们,他和楸楸,还有其他人也都是见过他们的啊。
不仅见过,那些叔叔阿姨还对他们特别友善,每次过来的时候,还会特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