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秦况这个半大不小的年纪,有时候做事全凭冲动。等到那股冲动劲儿过了之后,后怕也就上来了。
捂着脸的秦况不顾脸疼,有些惊恐的问:“爸妈,这事秦泽应该不会知道吧?”
中年男人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说归说,但他还是在心里盘算起了该怎么把这件事给瞒下来。
他早就习惯了依附着秦家这颗大树生存,也习惯了高人一等的生活。心气早就被磨没了。
现在出了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带着秦况去唐家道歉,而是想着该怎么把这件事瞒下来。
一旁的中年女人开口安慰道:“应该没什么人知道的。警局那边的资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调动的。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和人说小况是不小心弄坏了植物园的植物,咱们去警局是去赔钱的。”
说来也是让人纳闷的慌。
之前秦家旁支里还有人心存侥幸,想着秦泽在小地方待了这么多年,许多大家族里的应酬和商业管理方面的东西都没学过,说不定人就待废了。
没想到秦泽还真没辜负了秦家大房这几年来费尽辛苦的寻找,不仅在语言上非常有天赋,就连所有秦氏继承人要学的东西,他都能触类旁通,游刃有余。
短短一年而已,旁支里的这些猴精似的小辈都快玩不过他了,惹到他的被他一边上学一边弄得灰头土脸了好几次。
秦泽充分展现出了自己作为秦家继承人的资格,地位在秦家更加稳固。
未来接手秦氏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秦泽现在就是个半大少年了,如果快的话,十几年就差不多了。
十几年后,秦况父亲想,那时候他还没死呢!连退休都没有。
万一这事被秦泽知道了,秦泽再万一是个小心眼,这以后得给他穿多少小鞋。
现在听妻子这么说,也只好安慰自己:“但愿吧。”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了噼里乓啷的拆门声。
只见手拿一把砍骨刀的少年正用手中的刀一下一下的剁着门上的铁条。
也不知道是少年的刀质量实在是好,力气实在是大,还是门比较脆。
只见雕花镂空的铁艺大门被砍的闪出火花,铛的一声,一根铁条就被拦腰砍断。
少年遥遥的看了眼匆忙跑出来的一家三口人,歇了歇自己手中的菜刀,忽然开口道:“我就算不是秦家的继承人,我也还有手有脚。”
秦泽看着已经被吓傻了的秦况:“就像我现在拿着这把刀,除非你一口气弄死我,给我砍手砍脚,不然我可以拿着它蹲在任何一个你可能出现的角落。”
说着,秦泽拿着刀从被他砍开的铁艺门里钻了进来,“你现在也可以报警,说我私闯民宅。我满十四岁了,可以去蹲少管所。”
这阵仗,别说是年纪不大的秦况了,就连一旁秦况的父母都有些怔愣。
主要是他们多长了这么几十岁,一个人到底是在吓唬人,还是说真的,他们还是能分清的。
再有下次,秦泽怕是真的能干出来他说的这些事。
走到被吓得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秦况面前蹲下,扔下手中的菜刀,秦泽拿出一罐他刚刚专门去找的特制辣椒酱,拧开辣椒碎的盖子,放在地上。
秦泽学着自家楸楸蹲在地上的样子,用手盘着膝盖,然后把下巴搁在手臂上,轻描淡写道:“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如果你们想吃的话,可以去屋里拿个勺子出来。”
“我尝了一下,味还挺好的。”
一个小时后,秦泽两手插兜,再次溜达着回到了附属院。
刚一进门,迎面便跑过来了一个小朋友,然后被秦泽一把捞起。
“楸楸今天干什么了?”抱着小家伙一边走,少年一边和声问。
唐楸姿态放松的被哥哥抱起,想了想:“楸楸画画,还有帮爸爸收碗,妈妈教楸楸洗菜。”
“楸楸这么厉害,都会洗菜了啊。”秦泽语气夸张,表情惊讶。
小家伙伸出小手给哥哥演示着,洗菜就是放水,然后把需要洗的菜都拿到水龙头下面洗一洗,就洗干净了。
唐楸觉得很简单,今天中午陈孟做饭的时候,小家伙一口气给妈妈洗了一盆的菜。
兄弟俩正开心的说着话,被哥哥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忽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秦泽见状立刻把小家伙放下,把衣袖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心里有些纳闷。不应该啊,他为了散味都是一路走过来的,总不能现在身上还有辣椒的味道吧。
可看小朋友又打了一个喷嚏的样子,秦泽又有些不自信了。最后只能先隔空把楸楸交给了同样在院内的傅洵,然后自己火急火燎的回屋开始准备洗澡。
秦泽想,早知道这辣椒的味道这么难散,他就不走着回来了。白白浪费他这么多回家看孩子的时间。
下午的时候,唐志勇又专门去了警局一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