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奇。”
邱叙挑了挑眉,酷哥——刚刚被她掐高潮的酷哥,面色泠泠地示意她说。
“你幼儿园那会儿,为什么转学了?”
“……”
“你高二的时候,好像泼水撒在你班同学王瑜的头上。”
邱叙面上浮现起一种,游鸿钰不想看见的不声不气。她不想看见那个东西再出现在一个跪地上舔舐她阴蒂到她潮喷的男人脸上。某种实验精神在她身体里忽然腾然而生。
邱叙聆听着女人在他身后平稳、原原本本地复述游望洋告诉她的事情。这又让他稍微缓解一些烦躁,甚至陷入某种怠惰的疲惫。
他在窗前空地踱来踱去几步,室内静谧安静,最后,传来他近乎寡然到谷底幽冥、飘忽不定的声音:“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提起。如果你觉得,我必须解释。”
颇有些上次被审讯的痕迹。
游鸿钰眼珠子落他脸上,有些蹙眉,这小子怎么臣服得那么自然?她笑起来:“不是我觉得啊,我只是想了解你。”熠熠的眼睛,甚至露出两排白牙,“毕竟……我最难堪的部分,你从去医院,到现在,见过好多。”她是那么悠和诙谐。
“你慢慢想,我都愿意听的。”她不自觉地流露着亲和。
邱叙那样成熟又透彻的面庞,眼皮压眼泪,很用力。眼角发红,溢出一滴。
“我真的……”
“好,我们今天就此打住。等你觉得可以和我说的时候再讲。”
过了几秒,她抬起手机,看一眼时间,给于璟发消息,说准备出发。抬头时,正要讲话,发现邱叙那双湖泊的眼睛,竟然就那么深深望着她。
“你先稳住情绪。”她手指不自觉把手机赶走一样推开。
邱叙却像是被注视久了,忽然无辜而慌乱起来:“我没有,从来没有被别人……没有过。我被摸到大腿了,你不要像那些看起来很善良的人一样追问我细节,又反过来问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我见过太多次了,总觉得看过很多受害者的描述就觉得自己了解面前的这个受害者,不是我……我跑到走廊尽头,遇上我师兄,还不确定他会不会全心全意帮助我,因为他们私下可能有不少饭局往来。那时候还没有手机,不能马上报警,这种事情再发生,我受不了了,把那家童模培训机构的报火警器按响了……”他的脸色从未如此难堪,讲话也有点混乱。
游鸿钰感觉自己动荡飘忽在一场他的余震里。当她想确定,邱叙是真哭,邱叙又把剩下的眼泪,全数压回去了。
啊。
如果是一个年纪更小的邱叙,会不会畅快地,在她面前,哭出来?
她等了一下,邱叙依然没继续说,他看见了什么。
“你不想说看见了什么。那可以说,你后面做了什么吗?”
邱叙语速变得极快:“……你知道那家童模培训机构的电箱多好找吗?租的写字楼,下层就是保险公司电销部,整栋楼的设施都很好找。第二次他还这样,我当时觉得我快疯了,差点想乘‘停电’砸他的头。我手上有工具……那个衣架,早倒了,脚部支架很好卸下来,铁的,就在我手上。重量刚好。”
当邱叙谈及这段回忆,他明显又混乱了。衣架?
听起来,像是培训机构挂服装的长条衣架。
她配合他语速地点头,表示基本能听懂,提出自己的问题:“为什么?”
邱叙走回来,拉过椅子,坐到她面前,微微垂头,以十分认真的语气说:“……因为我按火警那次,是因为没找到监控。他自己也是机构大股东之一。闹到最后请家长。回家,我讲了一句今天发生了什么,我爸就说,‘早受不了你不去参加学校的文艺演出,在校外搞这种不入流的童模培训’。他一点也不想了解我觉得不对劲的苗头,一点也不想了解我最初为什么会跟到那间杂物室。最后我就退训了。”
游鸿钰露出一点儿惊讶的表情。
“后来我觉得我没资格有朋友。因为我根本没有一次在保护他。”
游鸿钰“哦”,她之前就心想真奇怪。怪不得他儿时童模练习的照片都没有了。原来是心里始终有惭愧,照片都没留下。
“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几岁么?”
“十一岁。”
游鸿钰脸色霎时就凝固到眼仁正中,整张脸都静哀起来。片刻后,又对这个眉头紧蹙的青年笑道:“邱叔叔,我想,你不能拿现在自己的力量,和那个小学生比。”
邱叙愣了愣,她的鼻腔鼓囊类似“嗯哼?”声响,稍微倾身,摸他手掌,感触他偏厚有力的虎口。
邱叙今早带来的内双眼皮,终于变成外双的了,帅气儒雅依旧。
他如今身材宽大,相貌既忠顺又英锐,总是很和善。
但是此刻,他的全身,只有眼睛不是凝固的,琥珀色的两点在两潭褐色里缓缓旋转。眼中透出股哀伤。
他的眼珠子渐渐活动起来:“看起来,你像有话说。”
游鸿钰有点迟疑:“……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