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是在大运会落选的那天。
程峦看着江惜孟站在了领奖台上。
两金一银,江惜孟几乎是全国跳高运动的最闪亮明星。
没有入选,就没法参赛,也没有名次,更没有奖金。
费那么大劲兼职赚的那些钱跟奖金比起来,实在是来得太慢了。
前几天,催债的又打来电话,威胁他再不把钱还了,就去联系程峦的家属。
不能再等了。
如果,能够把江惜孟拉下马,那么自己不就可以入选青运会了吗?只要能拿到名次,不就有奖金了吗?
有了奖金就可以继续赌,继续赌就可以赚大钱,赚大钱就可以在京城市中心买一套房子……
只要将江惜孟拉下马,程峦的人生就会到达巅峰。
这个周末,谭波终于和他的小娇妻还有幼子离京出游,终于没有人再骂林听了,也没有堆积如山的工作等她处理。
除了非常准时“邀请”林听吃饭的米恣。
既然没有事做,为何不享受一下?林听主动提出带米恣去艺术中心看看最近的新展,并且主动担任讲解这一工作。
“林老师这么热情,倒让我十分惶恐。”下了车,米恣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嘴上虽然在调侃,脸上的笑意藏不住,“看来我今天得破费了。”
本以为要主动承担门票费的林听意外地发现米恣有这些美术馆的会员,惊讶不已:“米老师也喜欢艺术啊。我这个读艺术的博后都没这些会员。”
但更明显的原因是,林听穷。
奇怪的是,米恣并没有接茬,他捂着嘴,耳朵有些红,也不敢看林听。
林听眯着眼睛,看着米恣小心翼翼看向自己,有撇向一边的眼睛,一股充满“恶意”的戏谑浮现在了林听的脸上。
“米老师不会是因为我,才办的这些会员吧。”
林听笑嘻嘻地贴近了一点米恣,如往常般阴阳怪气的回击没有出现,只有米恣绕开林听快步走进美术馆的动作。
看来没猜错。
当林听发现了好玩的事情或者是玩具,她就会眯起眼睛,像是射箭运动员瞄准靶心一般,势必要拿到这个游戏的冠军。
这么看来,米恣和林听的这场游戏,林听毫无疑问要坐稳冠军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