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好算的。
今天开始聂青禾的业务一下子复杂起来。
给人梳头插戴、洁面化妆、卖发网小夹子等、卖洁面膏洗发膏。
她一共有三块赚钱的地方:手工费--她动手做的,不管梳头还是勾发网都算。带货费--从她手里卖出去的货,只要凑整百就给她抽两个。设计费--只要是她给铺子设计的新品,每卖一百个都要给她抽两个,另外洗发膏、洁面膏这些利润高的,柳掌柜做主给她抽三个。而药液洗头一次八十个钱,给她抽十个。
而且这三块是可以重合的,比如她设计、动手做、卖出去,那么就能赚三份钱。
这一下子钱可就多了!
林掌柜觉得自己熬了这些年,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呢,打了一会算盘他寻思,自己的确不如个小丫头。自己也就会打算盘,别的还会干啥?梳头?不会。做洗发膏?不会。化妆?不会。这么一看自己才是废物嘛。
他差点自闭了。
因为很多订货的还没结清,他只给聂青禾算能结的账目,今天她给人洁面化妆、梳头插戴就赚了98个钱,另外洁面膏都卖光了,抽成有194文,再加上发网和固发小工具有差不多188文。那些预订出去的十天一结账,所以单单今日她就能拿到480文!
林掌柜不想自己自闭,他去跟钱二说了一下,钱二直接自闭了。
一个小丫头一天赚了四钱八分银子,他们这些掌柜的一个月也才二两多点。
老天是故意派这个小丫头来羞辱他们的吗?
钱二不信,又亲自扒拉一遍算盘子,分毫不差。
如果算上那些预订的、洗头的,只怕直逼一两银子了。
再算算她的抽成,她今儿起码出货得有将近三十两,也给铺子赚了不少。
第一天赚56文,他们觉得她是走运,第二天253文,他们觉得是那个陈大官人撑面子,第三天118文,他们觉得顶多这样了,谁知道……
今天人家就480文,过几天要是洗发膏全都熬出来卖出去,只怕……不敢想,不敢想啊。
因为今天大哥要回家吃饭,聂青禾就想早一点下班,她以为俩掌柜没算明白账,就很体贴地说支取两百个钱去买肉,剩下的可以和货款半月结。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零零碎碎的账目多,这时候账房们不用简易数字,只怕记账略有些繁琐,所以可以和货款一起十天一结,等自己不缺钱,一月一结也是可以的。
只是找妇女们勾发网的钱要带回去,有些妇女就靠这个补贴金家用呢。
小发网手工费一个钱,大发网两个,一共是4钱4分银子。
林掌柜说算完了,今天给她支480文。说完,他还盯着聂青禾看,想从她脸上看到得意窃喜的表情,结果……并没有。
林掌柜不由得心下感慨,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小姑娘啊。
钱多了,铜钱不够且重,林掌柜就给她一部分碎银子。8块碎银子,有银角子,有银粒子,都是戥子称好的,五分一个,另外还有40个钱。而聂青禾自己的480文,直接给了她一个四钱的银角子并一个五分的银粒子,再给三十个钱。
国内目前缺铜矿,而且不管宫廷还是民间都消耗大量铜矿来铸造铜器,导致铜钱铸造量不是很足,而近二十年海内外贸易又发达,所以流入大量白银,城内交易超过二十个钱的大部分都用碎银子。原本官府也有宝钞,也就是纸币,但是兑换不稳定很容易贬值,所以老百姓都不用。最近几年,朝廷也默许宝钞没落,交税都让百姓用银子。
聂青禾把钱都装进钱袋又放在挎包里,她向来小心,那些路上的小贼别想偷她的钱袋。
她又把那件白丝衣用一块布包了塞进挎包里,打算拿回家和娘研究一下。
中午那会儿,她抓住了白丝衣,谁知道少年突然松手,她也不好让华服跌在地上便捞起来。
不过她下午很忙,那件丝衣就被她放在隔间的小柜子里了,林掌柜之前还问过她呢,也不知道他是对丝衣好奇还是对那个男人好奇。
哎,男人,就是好奇心重。
她心里懊恼着自己一定是对恩人不够尊重,眼神太过直白所以吓到他了,不肯告诉她姓名。
离开铺子,她拐去旁边的一条巷子。
东西和南北大街上开的都是大铺子,有一些有头脑又没那么多钱的商人看到了客流的重要性,就会在大街旁边的巷子里租房子开铺面。
一些杂货铺子、吃食、鞋袜、锅碗瓢盆店等都会在这里。
另外还有一家张屠户,他们在北城门外僻静处杀猪,收拾干净了再送到城里各个猪肉店去卖,其他屠户现杀现卖的,都没他家生意做得好。甚至还有屠户在家里杀猪被邻居们嫌弃吵架的,因为夏天会招苍蝇蚊子,很臭。
张家老爹叫张大刀,他几个儿子就叫一刀二刀三刀,一个儿子负责一处门面,老三就在这条巷子里。
当下也有俏皮话,“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屠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