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都不对,压根没有这些事,但我有个表兄确实分到了好几亩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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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州,蜀王府。
“什么?当真有这种事?!”蜀王皱起眉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王府总管点点头,将几份密报呈上:“回禀王爷,此事千真万确,咱们派去的探子,在荆州亲眼目睹了全程,现在大河改道,又新修了堤坝,当地还重新分了田。”
“那些荆州地方官因为办事不利,被撸下台好几个,还有那些受损的大户士绅,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当地百姓把河神庙都拆了,恨不得给龙椅上那位立长生碑呢。”
蜀王捏着那份密报,眉头越蹙越紧,仍是将信将疑。
几个月前,荆州传来消息,说朝廷张贴出皇榜,要拦河修堤,令大河改道,借此平息水患,还向各州府发行什么水利国债,承诺一年后连本带利还钱。
彼时,蜀王只当是个茶余饭后的笑料,笑过一阵就抛诸脑后,那份国债他理都没搭理,只当是朝廷敛财收税的借口。
谁知道,龙椅上那位这次居然是动真格的,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也不知施展了什么妖法,竟然硬生生给做到了!
天底下哪有如此荒谬的事?
传言里什么紫薇大帝转身,什么天兵天将,敕封河神,都是狗屁,只有那些大字不识的愚民才会相信这种骗人的鬼话。
但是现在……
蜀王将那份捏得皱巴巴的密报,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原来笑话竟是他自己。
总管瞅着蜀王逐渐黑沉的脸色,犹豫道:“王爷,现在龙椅上那位的声望日益隆重,如今就连咱们蜀州,都有不少百姓听信了传言,甚至还有偷偷跑去荆州的。”
“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就连那些支持我们蜀王府的将士,都会开始动摇的。那咱们的大计,岂不是……”
蜀王瞥他一眼,冷冷道:“本王岂能不知?”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两年前,皇宫里那人明明还是个乳臭未乾,一天到晚只知道奢靡享乐,既不上朝也不理朝政无能昏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