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行事低调,但心中清明,知晓豫王绝对干不出叛国的事来,怜惜萧承衍,便帮忙解救他于水火。
但是……
萧承衍咬牙道:“陈大人与我恩师陆老先生、乃是故友,陈大人一生清明,若是晚节不保,我怎么对得起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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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结束后,梁轻跟皇帝见了一面,本来还想去见国师,但心里有些退却,国师怎么会待他如此好?即便没有理由,也会无比信任他吗?
梁轻心情复杂地来到了宫外,一撩帘子,吓得神色一变,微微咬了下牙,低声道:“萧承衍,你好大的胆子。”
因为不敢声张,梁轻还是让人抬着椅子进去了,看着角落里的萧承衍,低声说:“你跟萧月,是不是都有钻别人轿子的毛病?”
萧承衍递出手臂,让梁轻借力从轮椅上下来,坐在软垫上,微微皱眉说:“她也钻过大人的轿子?”
梁轻:“……”
不是,现在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梁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了,说:“早朝的事,你听说了吗?”
萧承衍:“嗯,听说……并不安稳。”
梁轻说:“好在国师出面了,本来我还以为会面对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的争斗呢。”
萧承衍早听说了,欣慰道:“公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幸好前几日我和你把旧账算清楚了,也算弥补了一些缺漏。”
梁轻为了讲话声音能小一些,往萧承衍那边凑了凑,发现萧承衍眉头微皱着,似乎带着一丝忧虑,道,“你早上去了哪里?”
萧承衍没准备瞒着他,道:“见了徐世,漳州富豪赎我卖身契,背后是豫王旧人。”
梁轻一愣:“这件事皇帝也同我提了,说查到了一些古怪。怎么,里头有很重要的大人物吗?”
为了不打草惊蛇,梁轻自己都没查下去,萧承衍沉声道:“内阁首辅。”
梁轻挑眉,有些吃惊,道:“素闻内阁首辅清廉高洁,真要查出来,怕是晚节不保。好在我让归一把线索切断了,皇帝应该查不到账户背后是谁。只是那笔钱暂时不要动了。”
萧承衍一顿,凝眸看向梁轻。马车车身颠簸了一下,梁轻身子一歪,被萧承衍顺势揽入怀中,他的手心滚烫,说:“公爷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轻轻超级好
今天晚了点,在慢吞吞地修错字,看晕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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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车身上下都铺着软布,偶尔马车颠簸,梁轻就算碰着了也不会疼。
然而在那一刻,萧承衍心头情绪波动,从一时无措的惊慌、到此刻的松了口气,他陡然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想抱抱怀里这个人,不算有一副玲珑心思,却在为所有人考虑、做的更好的人。
梁轻身上的布料触感柔顺,绣花华丽至极,偏偏手下的背脊单薄,只有触摸到才能感觉到真实的柔软和温度。
一头栽进萧承衍怀里的梁轻很是疑惑,但是他很快恢复了镇定,道:“手握拳。”
萧承衍不解,却乖乖照做了。
梁轻满意了,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在他肩膀上靠着了。
人的身体,比不减震的软垫子舒服好几倍。
萧承衍沉默了一下,手心摊开,又合上,最后往下,按住了梁轻垂落在身侧的宽大袖袍。
人总是在脆弱的时候,会更依赖别人。梁轻也是如此。萧承衍发现自从对方生病以来,就不再以往那样冰冷淡漠、小心而谨慎,而更恣意随心了,比如像现在这样,会拉过自己靠在肩膀上,就因为放松。
梁轻回忆了一下,道:“内阁首辅陈儒,是不是陆老先生的老朋友?”
萧承衍:“嗯。”
梁轻记得,陈儒也是书里出现过的角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了,做事周正平和。
陈儒是陆启正的旧友,而陆启正是龙傲天最尊敬的老师,陈儒能利用漳州富豪来救萧承衍,说明陈儒对萧承衍、也有怜惜爱护之意的。
然而在原书中,原主设计把对方给害死了。龙傲天得知对方被害的真相后,非常生气,转头就将断了腿的原主给千刀万剐了。
梁轻斜眼看了看萧承衍捏着自己袖口的手,心想,应该不至于到那一步。
只是这龙傲天的性子,好像越来越古怪了。
梁轻缓声道:“他会不会是背后策划这件事的人?”
萧承衍一愣,明白了梁轻的怀疑,摇头道:“应该不会。陈老先生不会用这种手段。”
梁轻点点头:“只会光明正大说我是祸国殃民之辈?”
萧承衍眉头一皱,梁轻道:“我得弄清楚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