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玥一边切黄瓜,一边问道:“婉兮,你和小白多久了?听王东说你一开始是他的助理?”
“是啊,我到了这地方,举目无亲的,幸亏他收留我,还给了我工作。”狐婉兮一脸的天真无邪。
“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狐婉兮手一顿,认真思考了一下,还真想不起来,摇摇头说:“说不好,不知不觉吧。”
“那你们谁和谁先表白的?不会是你吧?小白那个水仙男,我可想不出他会和别人表白。”
狐婉兮甜笑起来:“可那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他先表白的啊。”
邬玥停下切黄瓜的手,挑眉看了看狐婉兮:“婉兮,如果你在一个同性好友家中做客,窗外的景色是:a:下着花瓣雨。b:日全食。c:下着红色的雪。你选哪个?”
“额?花瓣雨呗,当然是花瓣雨,为什么这么问。”狐婉兮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邬玥笑眯眯地道:“你喜欢那种低调的、浪漫的表白方式,只要真心真意什么形式都不在乎,所以你并不在乎鲜花、蜡烛、昂贵的礼物,你更在乎平时相处时彼此的感觉,是吗。”
狐婉兮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哇!姐姐你学过算命吗?”
“哈哈,这可是我的专业!”邬玥洋洋得意地笑起来。
“好厉害!”狐婉兮由衷地赞叹。
‘啊——’狐婉兮口中“好厉害”的邬玥一蹦三尺高,她看到一只蟑螂,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等白驹和王东冲到厨房门口时,就见邬玥魂不附体地站在案板旁,双手高举,而狐婉兮却抓了一张餐巾纸,大大方方地把蟑螂抓了起来,纸团了一团,麻利地扔进了垃圾桶,一脸的不以为然:“哎呀,一只小虫子嘛,有什么好怕的。”
王东忍不住对白驹道:“小白,你女人真不像女人。”
白驹想起狐婉兮抱起几百斤酒桶的样子,心有戚戚焉:“除了外形,确实就没一点像的地方。”
四人吃过饭,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王东张罗着要去唱歌,白驹看狐婉兮也精神奕奕,于是四个人又驱车又来到ktv。狐婉兮是第一次来ktv,新奇地看东看西,很是喜欢种氛围。
邬玥歌声十分动听,白驹和狐婉兮都再三推辞,最后这包房就成了王东两口子的专场。
“婉兮,你会唱什么歌,也去唱一首呗,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王东两口子正在对唱情歌,白驹喝了点啤酒,有些醉意微醺,趴在狐婉兮耳边大声地说道。
狐婉兮大口大口地吃着爆米花,连连摆手:“我?算了算了我不会!”
“来来来,唱一个,你声音那么甜,唱歌一定很好听,快来一个!”正好王东两口子收了音,听到了最后一句,邬玥马上过来拉狐婉兮,狐婉兮却不过,只好忸怩地说:“那……那就……唱《狐恋》的主题曲吧,我就熟悉这一首歌。”
邬玥立马帮她选了曲子,《狐恋》的主题曲叫《清明》,当那凄婉动人的旋律响起,狐婉兮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终于鼓足了勇气,轻轻举起了话筒,凑到唇边:“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
这是一首古诗词改变的主题曲,意境很是凄美,伴着萧与瑟的曲音,很是让人心碎。
‘噗’地一声,邬玥一口啤酒喷了王东一脸,赶紧抓过几张纸巾替他一通擦。
而狐婉兮,双眼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字幕,情绪已经完全代入《狐恋》这个故事了,双眼熠熠放光,神情极是陶醉,哭得……不是,唱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
王东擦干了脸,急忙向邬玥递眼神儿,示意她跟狐婉兮一起唱,邬玥拿起话筒张着嘴,愣了半天,愣是想不起原本这歌的调调该是什么样了,根本找不到一个切进去的地方。
白驹在一旁憋不住乐,连忙拿出手机将狐婉兮的歌声全部收录进去。好不容易一曲结束,王东立即拼命地鼓起掌来:“好!婉兮妹子厉害!我第一次听到这么……霸道的歌声!厉害厉害!媳妇儿你跟人家学着点!这么霸气的歌声人家都不轻易展示呢!”
邬玥瞪了王东一眼,也不敢笑,只是对狐婉兮道:“确实蛮好听的,感情投入很深,极富……感染力。”很快,邬玥就为自己这句恭维话感到后悔了,因为狐婉兮一听就兴奋了。
“真好听啊?我就说嘛,我在家的时候一唱歌我堂哥就会把我嘴巴堵住,说我再唱他就再杀,我还以为我唱歌很难听呢!还是你们会欣赏,有眼光!”
某狐美滋滋地,浑然不知道什么是假客套。对着离点歌台最近的白驹道:“帮我再点一首《凉凉》!这个歌我唱的老好听了!”
她是对着话筒说的,“老好听了,老好听了,老好听了~~”,这句话在功放里不断地回荡着,王东都快哭了,一个劲儿给白驹使眼色:老子实在受不了你媳妇儿的歌声了,能不能不点了!
也不知道白驹是故意装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