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等等!等等我!”
狐婉兮背着大包小裹,手里还推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一到机场,人家白驹就背个小包揣着双手潇洒地离去,她只能哭唧唧地跟在后面,“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啊!”
某狐在机场充当临时苦力,累得呼哧带喘,可是装生气、装可怜都试过了,人家压根就不理她。狐婉兮气的想丢下这些东西,可是自己的漂亮衣服都在里面,而且混装在不同箱子里,要是弄丢了,那不是要心疼死?
“可恶的自大狂!就是算计好了,才好心帮本姑娘装东西!”回忆早上收拾行李的画面,狐婉兮气的肝疼。
她的东西本来是想自己装一个行李包就行了,谁知道自大狂非常好心地来到客房,将她的东西帮忙分装进了他的行李箱。唉哟,她那个感动啊,就差没痛哭流涕了!
自大狂没收拾完的东西,她屁颠儿屁颠儿地帮着收拾,累成狗啊有木有!事实证明,她就是一个超级大笨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说的就是她狐婉兮!
狐族之耻啊!终有一天,我要洗刷耻辱,为了部落!
“哟,这不是白驹的小助理吗?一个人啊?啧啧啧,逃荒么,这么狼狈。”一个很欠揍的声音传来,狐婉兮怒目瞪过去,果然是他,那个自大狂的死对头,叫什么卢的?
狐婉兮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韩卢却笑嘻嘻地拦在了她的身前,欠儿欠儿地道:“白老板太无耻了啊,让一个女孩子拿这么多东西,啧啧啧,他的君子风度呢……”
“好狗不挡道!”狐婉兮正在气头呢,看到他那副贱兮兮的表情只觉得更气!虽说他正损白驹,正合她的心意。不过,她自己骂白驹怎么骂都不过分,他算哪根葱啊,讨人嫌的!
“啧啧,牙尖嘴利的,难怪白驹这么讨厌你!”韩卢继续打击,不遣余力地冷嘲热讽。
狐婉兮大怒,抢起手上提的袋子就朝韩卢砸过去,气愤地说:“你才讨人嫌!你全家都讨人厌!他最讨厌的人明明是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吧!本姑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韩卢闪身一躲,嘻皮笑脸地说:“是么,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话,会叫她自己拿这么多东西,不管不顾?”
“你——”
狐婉兮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这个讨厌鬼说的没有错,自大狂对女人一向很温柔,比如说江一曼,比如说丁狸,就连公司秘书处的几个人,比如陈婷,虽然算不上温柔吧,但也不会像对待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狐婉兮心里忽然有点难受,但她的自尊才不允许她在韩卢面前露出沮丧的神色,她白了韩卢一眼,嫌弃地说:“你个大男人,能不能少在这里嚼舌根了,学长舌妇,累不累?”
“我?长舌妇?”
“说别人对得起你吗?略略略!”狐婉兮向他做个鬼脸,心里却一直在想韩卢说的话,自大狂难道真的特别讨厌她吗,为什么平时感觉不出来,我这么迟钝的么?
“小婉!磨蹭什么呢?托运行李啦!”白驹的声音骤然响起,然后他就插到了韩卢和狐婉兮中间。狐婉兮身材娇小,他往那一站,把狐婉兮遮得严严实实。
“韩总监拈花惹草的毛病一点都没变啊!”白驹冷冷地说。
韩卢早看到他了,他也早看出这小子似乎对这个小助理有些不同寻常。只是这小子一如既往地幼稚,幼儿园时对喜欢的小女生,就喜欢捉弄得她号淘大哭。小学时对喜欢的女生就揪人家辫子,搞得人家见到他就躲,上了初中就故意抢漂亮女同桌大半张的课桌什么的来引人注意,反正就是……超级幼稚。
现在我正在挑拨离间呢啊,你作为男主角是不是出场太快了些?不按套路出牌啊!
“呵呵,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有心无力时啊!”韩卢涎着脸拍向白驹的肩膀一副老娘为你操碎了心的模样。
白驹嫌弃地拨开他的手:“你是一早吃了臭豆腐吗?嘴巴这么臭!”白驹摸出一盒木糖醇扔给韩卢:“对付着用用吧,记得少对着人说话,太臭!”
韩卢下意识地接过木糖醇,怒声道:“老子吃的是小笼包!你才吃了臭豆腐!讲话这么臭!”
一直插不上话的狐婉兮从白驹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来:“呃,我……”
白驹跟伟人似的一挥手:“c岛,托运去。”
“哦!”寄人篱下的狐妹妹毫无尊严地挎着大包小包,拖着两口大皮箱,直奔c岛。
“啧啧啧,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韩卢捏着兰花指,娇滴滴地拂了白驹一下,指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当初在学校排练节目,自己扮罗密欧,他扮茱丽叶时,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恶心呢。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得了,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就打情骂俏的,难怪那么多行李都让那个看起来好单薄的小姑娘自己拎……闲极无聊的吃瓜群众那叫一个嫌弃啊,赶紧走远些,似乎跟他们同踩在一块地皮上都觉得不光彩。
白驹大怒:“你有病就看病去,可别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