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给她办酒席,她也别想在家里出嫁,这就是她不听话自己要嫁人的代价。”
就算男方家办酒席,叶家也不会去任何一个人,就是要让叶秋秋难看,让她在婆家抬不起头来,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谁都能欺负。
叶长安由不得她胡闹,嫁女儿不请客不办酒席,别人怎么看待叶家,老所长又要找他谈话了,他升职的希望才刚刚冒头,冯荷香为什么非要较劲呢?
“二丫头去哪了?怎么洗漱用品都不在家?你把她赶走了?”
“我哪能赶走她。”
冯荷香说道:“住到野男人家里去了,真不要脸。”
叶长安心想不至于,自己养大的女儿什么品性他还是了解的,大约是在招待所里,算了,出去住也好,免得在家冯荷香不消停,二丫头要打结婚证,总要回家拿户口本,到时候跟男方好好商量下怎么办酒席吧。
这年住招待所已经不需要开证明了,叶秋秋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标间,她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只有一个小帆布包,身上一共只有十二块八毛,哦,吃了顿早饭,还剩下十二块五,招待所的住宿费,是顾时郁付的。
顾时郁送她到房间门口,没进去,“你一个人住这里害怕吗?”
她一个女孩子住招待所叫人不放心。
“还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叶秋秋靠着门框,似笑非笑的,“你站门口是几个意思呢,你不走我没法关门呀,既然舍不得走你就进来坐会吧,应该不会那么点背碰到查房,真碰到了也不怕,你兄弟不是刑警大队的嘛,让他捞你出来就是了。”
顾时郁脸上脸色微红,一直绷紧的脸上终于有了被吓到吃惊的表情,“你……你休息吧,我走了。”
叶秋秋在他身后轻轻浅浅的笑,直到顾时郁消失在楼梯口,她才反锁了房门,真是的,三个孩子的爹了,要不要这么不禁逗。
顾时郁回家给儿子做了晚饭,然后回了趟老宅子,他要结婚了,得跟家里人说一声。
老顾家正好在吃晚饭,顾长盛抬头看了眼,“老三回来了,晚饭吃了没?过来一起吃晚饭吧。”
顾时郁说:“我找我妈说点事。”
顾长盛皱眉,“什么事不能当着家里人的面说。”
顾时郁没吭声,唐莲子见状放下手里的碗,两人走到院子外面那棵大槐树下面,这里视野好,不怕人偷听。
“神神秘秘的,什么事你说吧。”
顾时郁说:“妈,我要结婚了。”
顾时郁的婚事,一直是唐莲子心里的痛,要不是怕被邻居听见,她都要嚷嚷起来了。
她压低声音骂道:“你别跟老娘开玩笑,就你这样拖着三个孩子的离异男人、失业、破产,连个窝都没有,哪个女人肯嫁给你。”
顾时郁想了想,秋秋并不介意是租的房子,“我有房子。”
“租的不算窝。”
为了儿子的事她没少操心,可是有什么用,好姑娘看不上她,儿子现在也就那张脸能看,可靠好看能骗来小姑娘吗?家里情况放那放着,人家一打听就跑了。
唐莲子是顾长盛花了二十块钱买来的,嫁到老顾家之后,只生了顾时郁一个,顾时郁的大姐、大哥二哥,都是前头老婆生的。
她在老顾家辛苦一辈子,给老大老二娶了媳妇,倒是没人说她这个后妈偏心,可是自己的儿子被前妻卷了工程款,快三十的人了欠了那么多债,这辈子怎么可能讨得到老婆?
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阴阳怪气,说怕被追债连累,顾时郁也傻,非要带孩子搬出去,硬气有什么用,在外头活活受罪。
她眼睁睁看着儿子带着两孩子出去租房子,她心里不痛吗?当然痛,可这个臭小子也不该开这种玩笑来哄她,这不是往她心口扎刀子吗?
哪有当娘的不盼着儿子好,想到自己辛苦一辈子,也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儿子就那么不顺呢?
“赶紧滚,老娘明早还要起早出摊子去呢,不挣钱,指望你,你两个儿子只怕要饿死了。”
儿子虽然没有伸手找她要过钱,可他现在不是破产了嘛,她得多挣点钱给两个孙子念书啊,就是老大老二都看着,给老三一块钱,她就要挣三块钱回来,不然那两个儿媳妇就要说她偏心。
唐莲子刀子嘴豆腐心,顾时郁知道她的性格,“妈,我真的找好了对象,后天就去扯证,这次不骗你。”
“我想着,明天给人带回来给你看看,不过你中不中意,我都要娶的。”
他低头说道:“已经答应人家了,不能反悔的。”
“真的?”
唐莲子又喜又气,还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哪儿轮得到老顾家反悔,姑娘不反悔她就要烧香了,是谁家的姑娘?还有一天的时间怎么来得及准备聘礼。
唐莲子忍着激动,“你想多了,哪儿轮得到我们去挑,姑娘多大了?哪里人?”
顾时郁叹口气,“人家才二十岁,我觉得有点小,是我配不上人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