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往下看时,楚琳琅的表情变得凝重,这才有些恍然司徒晟的做法。
难道这些都是真的?也太匪夷所思了!
司徒晟在信中明确告知她,在外人以为他还在牢中时,他已经秘密行事去了。
不过这两日,有一个事关三皇子事件的关键人物人会被送到她的府中。
可是如何打开此人的心结,却要看楚琳琅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有了这封信交底,当院落的大门被叩响,廖家夫人出现在门前,楚琳琅也可以从容一笑,对夫人道:“我已经听人说起,您这一路真是太辛苦了!”
父子相认
自从一个月前, 他们夫妻跟司徒晟分开之后,廖老先生思怀故人,想要去负水祭奠。
当时廖夫人也想陪着同去, 可是廖先生却不肯, 只说自己单独会一会故人。
廖夫人等了又等,却始终不得见廖老先生回来。一时心急如焚, 便去求助李老将军。
不过后来, 廖老先生却被义军首领尚闵救回。据他所说,是受了司徒晟的托付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廖老先生的。
也不知廖老先生经历了什么,不光受了伤,似乎还心灰意冷, 情绪甚是低落, 直嚷嚷自己一把年岁,要在临死前再看看儿子廖静轩。
于是夫妻二人由李老将军派人, 一路护送来到京城。
可是到了京城, 夫妻俩一直没见到廖静轩。
廖夫人能寻到这里, 全是因为有人给廖静轩的小厮留了纸条,说是在楚琳琅这里能寻到人,所以廖夫人便先一人坐马车寻到这里, 想要廖静轩回去看看受伤的廖父。
当廖夫人问起儿子廖静轩是否在这时, 楚琳琅却岔开话, 只说不急,命人拿来香茗点心招待老夫人。
她一边倒茶, 一边问廖夫人多久没来京城了。
廖夫人想了想有些怅惘道:“差不多有三十多年了吧……”
楚琳琅又试探问:“也就是说您生下廖夫子之后不久便离开了京城?”
廖夫人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轻声道:“是啊……”
楚琳琅想着司徒晟信中的内容, 决定干脆挑明了:“廖夫人, 我听说当今陛下还是太子时, 太子府里的方良娣和您是挚交好友。当初她的孩子丢了,你也跟着担心了吧?”
廖夫人绝没有想到,想楚琳琅这样年纪轻轻的姑娘,张嘴就提起太子府三十多年前的旧事。
她立刻警觉地直起身,淡淡道:“楚娘子是从何处听说的旧闻?”
话已到此,楚琳琅干脆也不遮掩了,开诚布公道:“司徒大人奉命追查丢失的三皇子的下落,一路追查才发现,当年那个婴孩其实是被人买走了。买下婴孩的是一对成亲后一直没有孩子的夫妻。而廖夫子的身上有人贩子的烙印,跟我当初被拐卖的母亲是一模一样的。不过他问廖夫子时,得到的回答不尽如人意,便好奇追查了一下当年您身边的旧人。却发现廖夫人您当年曾患有不孕之症,却在出京一趟后,便抱回了个婴孩……而方良娣痛失孩儿之后,本就羸弱的身子更加凋零,却在临终前,拖着病体,去了你那,亲自帮你的儿子抓周,取名字为静轩……”
“够了!楚娘子,你说这么多究竟是何意思?”廖夫人再也坐不住,腾得站起身来。
楚琳琅也站起身来,轻声道:“廖夫子并非您亲生的孩子,而是您好友方良娣丢掉的那个孩子吧?”
廖夫人原本就不是善于蒙骗说谎之人,更何况她压根没有防备楚琳琅会突然发难,有此一问。
仓皇之下,也顾不得抵赖,她只想转身离开再说。
可是楚琳琅哪能让她这么走,只是一把拉住了老夫人道:“廖夫人,您休要恼火。我也好,司徒大人也罢,与你们本不是外人。我今日这么问,并非有意戳穿廖夫子的身世。只是他的身份特殊,如今更是牵扯了太多干系,很有可能危及你们的生命,若非情不得已,我想司徒大人也绝不想破坏了你们母子的情分。只是您也要与我说些实话,才好排布章程。”
廖夫人当初在北地就见过楚琳琅,很是喜欢这个可人的小姑娘。她能在司徒晟那孩子的身边,足见是个人品周全的。
如今她虽然点破了静轩的身份,可看那意思,并非邀功揭发之意。
事已至此,再抵赖也无趣,倒不如索性全讲出来。
就像楚琳琅所言,司徒晟这孩子也并非那种心思歹毒之人。
听楚琳琅的意思,司徒晟应该早就查到了静轩的线索,却一直隐而不发。
这份人情,她得认下!
想到这,她在楚琳琅的搀扶下,再次坐下,叹了一口气讲述了当年隐情。
原来当年方良娣在有心人的算计下,丢了孩子,一时急得方寸大乱。
当时满城戒严到处搜找孩儿,可一直无果。
还是廖中昌人脉广泛,找寻了江湖朋友帮忙,总算是找寻了线索,他当时亲自带着江湖朋友截了那艘拐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