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潸然泪下,讨好般地,不管不顾地亲吻他的唇瓣,“小凌,求求你,不要对琅嬛和白大哥下手好不好?”
“连翘,”饶是如此,他也只是说,“不要闹。”
凌守夷皱眉道:“我在和你说正事。”
“我也在和你说正事。”夏连翘一个激灵,被他态度一激,眼泪又落下来。
她咬住他下唇,胡乱地去亲他喉口。深埋于二人之间的矛盾一朝被翻出水面,夏连翘感到由衷的恐惧。她要拖他入红尘,在这浊世中打滚,沾染一身的爱恨情仇、人间烟火,而不是那个陌生的凌真君。
这段时日二人日日黏在一起,对彼此再熟悉不过,很快,夏连翘就发现凌守夷情动了。纵使道袍下如何兴奋,凌守夷却垂眸一把制住她,不肯碰她,耐心重复:“连翘,听话。”
“我都说了我也在和你干正事。”她一咬牙,以手探入,昂起脸,咬着嘴巴不服气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讨论正事?”
少年乌黑的双眼犹如潮涌,定定将她攫住。道袍下紧紧抵在她腿根,将纯白的道袍抵出一点濡湿的痕迹。容色却还是漱冰濯雪般冷淡,呼吸匀长,道心不动,只眉间剑痕愈发绮艳如血。
凌守夷没有任何动作。
演独角戏的滋味并不好受,纵使她赌气一般的想要勾动他的欲望,凌守夷既然打定主意,就绝不会回应她。
夏连翘一抬头,偶然间从少年乌黑的眼底清楚地看到自己狼狈的倒影。
她浑身上下不由一僵,像被人隔空打了一耳光,原本发热的头脑也一点点冷却下来,她原本是想拖他入红尘,可对上凌守夷的双眼,倒像是凌守夷俯瞰她这个在红尘中苦苦挣扎的凡人,见她慌乱狼狈。
夏连翘难堪地收回手。
她想要逃跑。
凌守夷微微抿唇,抚平凌乱的道袍衣摆。
可她不甘心,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问,“小凌你能不能当为了我……先不要对付琅嬛和白大哥,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之法。”
凌守夷闻言,抬眸皱眉:“我所做的这一切的确是为了你我。”
眸光清明凝定,寒光灼灼,从他眼里她看到不容置疑的果决。
“不。”她忽然感到一阵无能为力的,绝望的疲惫。
摇摇头,她嗓音都哑了,一时口不择言,“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接受你的安排的,也不会坐视你伤害琅嬛和白大哥。如果真有这么一天——”
“那我们分手吧。”
话音未落,下一秒她的手腕猛地被人攥住。
少年极其平静地看着她,浑身上下的气势骤然一变,方才还矜冷淡漠,水波不兴,此时犹如泰山压顶,风雨欲来。
一双乌黑的眼定定地落在她脸上,近乎一字一顿道:“你在说什么?”
夏连翘也知道动不动拿分手威胁恋人是一件极其没品的事。
可她大脑空白, 迷茫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强忍着泪意看着他,“可是小凌,你让我怎么办?”
“我知道你是一时任性。”凌守夷截断她道, “这话不要再说。”
“为什么不能说。”她垂下眼睫,轻声反问。
凌守夷垂眸望她, 扳起她下颌, 强迫她抬头看他,冷声道:“你对感情便是这般轻浮吗?”
夏连翘别过视线。
凌守夷安静半秒。下一秒,她眼前天旋地转,凌守夷像是被她的鹌鹑行为激怒了,将她一把摁在墙上,一口狠狠地咬在她脖颈。
她一怔, 回过神来,顿时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
她的话语被凌守夷吞没在齿间, 他双指虎口牢牢卡住她下颌,垂眸咬住她舌尖与她缠吻。
琉璃双眼定定望进她眼底,好像要将刚刚谈话中的不愉尽数宣泄出来, 又如拆骨吸髓一般恨不得咬尽她每一块血肉, 目光如冷月薄刃更要将她每一寸骨骼肌肉细细拆分,要将她赤裸裸地瞧进心底,看清她是不是反复无常, 贫嘴滑舌,当真没有一颗真心。
夏连翘挣扎得太厉害,凌守夷的唇瓣好几次都从她唇前滑落, 于是, 他也不再勉强,转而去亲吻她下颌、脖颈。因为体型差距, 又因她挣扎得太厉害,她胸口在他薄唇前蹭来蹭去,被凌守夷示威般地咬住,夹在薄红的唇瓣间。
“小凌,小凌。”她终于又忍不住哭着喊他。凌守夷却充耳不闻,直接掀开道袍下摆,抵入她裙中,便开始挞伐。夏连翘被他抵在墙上,脚尖摇摇晃晃触不到地面,又惶急又悔恨。
她还没见过这样的凌守夷,她刚刚确实是一时任性说错了气话。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该随便把分手的话挂在嘴边,她随口一句话,对凌守夷而言或许是锥心之痛。
可能是她哭得太厉害,眼泪落在凌守夷唇瓣。往常凌守夷总会收手,可这一次,他没有停下,只淡道:“这不是方才你想要的吗?”
虽说如此,动作却还是轻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