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狗官大叫起来,“谁!谁打小爷。”
他回眸,就见?一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身后,那少年美如画,干净纯澈,让人不敢直视。
“你……”
下一秒那人又打他一下。
沈青枝抬眸看?了那人一眼,见?他玉树临风,有种?柔弱妖艳之美,竟和她有几分相似。
她困惑不解,欲问?他,却见?那人欲转身,沈青枝突然?觉得一阵难受,大抵是饮了酒,喉间?一阵苦味。
她想吐。
随后……她吐了那郎君一身。
雪白的长衫沾了呕吐之物,那人却是眉头都未皱下,反而倒了杯清茶递给她,“喝杯茶润润嗓,会舒服些。”
沈青枝抬眸看?他,脑子昏昏沉沉,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阁下是何人?”她问?。
“如若有缘,下次告知于你。”那人淡淡一笑。
笑容如沐春风。
一觉醒来,沈青枝觉得自己做了个又长又真实的梦。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摸了摸身边的冷冰冰的空位。
想必是那人又忙去了。
其实他有九日婚假,这才第二日,就已忙得见?不到?人影了。
“吱丫”一声,门被打开。
江聿修端着木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几碟菜,和一碗粥。
他放下木盘,看?了眼满脸诧异的沈青枝,笑着问?,“夫人看?见?我?很诧异?”
沈青枝脸一红,忙起身穿着鞋子,又随手拿了件外衫披上,走至他面前,娇嗔道,“大人没去忙公务?”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大抵是一大早出去忙了,身上还带着青草与露水的清香。
他低头,额头与她相贴,说道,“昨日枝枝可不是这般叫的?”
沈青枝一愣,狐狸眼睁得大大的,紧张兮兮地抓着男人的衣领,“我?昨夜喝醉了,没说什么?胡话吧?”
男人摇头。
沈青枝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听男人开口道,“枝枝并?未说什么?胡话,也不过是喊了一晚上相公罢了。”
炎热的仲夏,屋内的凤仙花放在梨花木花架上,一阵微风拂过,吹得那花儿悄悄摇晃。
沈青枝依偎在男人怀中,看着他隽美精致的脸庞,突然不知为何有些喘不上气来。
心底一阵不?安涌过,她下意识攥了攥他的衣领,很轻很轻地?开口,“那相公,你?可不?能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今儿个早上起,我这眉头就跳得厉害。”
“别多想,好生?休息。”男人低头在她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沈青枝手下的力度一重,两人离得近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间,痒痒麻麻的,沈青枝手下的力气不?禁重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缩越短。
越来越近,沈青枝咬着红唇,不?敢直视他。
心中愈发紧张,恨不?得将他的衣领拽破。
也就在这刹那,那衣领竟被她?拉扯下来,露出雪白如玉,纹理清晰的胸肌。
那上头还?有几丝抓痕,以及嗦痕……
沈青枝脸红了,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被她?扯开的长衫,手足无措,向丢了魂似的,目不?转睛地?朝着那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