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追出去。
远远看到木择栖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去。
她一只脚穿着白鞋另一只脚穿了游泳课的拖鞋,高低不平,走得一瘸一拐,娇弱的背影如萧条的柳枝。
“木择栖。”严己叫住她。
木择栖闻声,回首。
严己看到木择栖的眼中皆是诧然,似乎很是惊讶自己的到来。
他问道“你怎么回去?”
木择栖也觉得奇了怪,她本想找人借钱打车的,可校园里竟一个人都没有,忽然一下空了似的,她谁都没遇到。
有点诡异的吓人。
木择栖只能硬着头皮跟严己开口,闷闷得问道。“严己……你能借我30块钱打车么,我周一还你。”
严己看着木择栖,她莹润的肌肤在路灯下闪着白光,一下就让他想起了木择栖和什么东西相像。
学校周边有一家甜品店,里边卖的有一种软绵绵的精美兔子形的果冻,奶白q弹。很滑嫩很好吃的模样。
喉结滚动,严己收回眼神,“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陈伯刚好驾车来到。
木择栖先是一愣,下意识抹了抹自己身上的衣服。
严己家的车坐垫弄脏了,她真的赔不起;她也不想在如今身上血淋淋的狼狈模样,还坐严己家的车回去。
她哭过一次,鼻尖红润:“不了不了,我衣服脏了,我做出租就好了。”
严己眉头一拧,这女人是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勾人的模样,一块放在外边无防护,闪着诱人晶光的奶白q弹的果冻,任谁看了都想尝一口。
就这样让她一个人回去,就是将她往某些饿狼嘴里送。
严己眉头愈发紧拧,平时求着自己帮忙,怎么这时候倒不上道了,这时候就应该求自己帮忙,让自己送她回去。
陈伯是位很温雅而绅士老先生,他察觉到严己的意思。
开了车门,微笑着作“请”的手势。“木小姐,女孩子一个人在晚上是很危险。在安全问题上比什么都重要。”
而严己将自己的运动校服脱下,盖在坐垫上。“你若是怕,这样就不会沾上了。”
木择栖愣住了,有些感动,严己好像总是能知道别人的忧虑。
他与陈伯做到这个地步,自己也实在不好再推脱,不然就显得矫情了。
豪贵的轿车稳当的行驶出校门。
木择栖在车上一动也不敢动,将头都垂到胸口了。她内裤上沾了血,书包里还装着沾了血的袜子和白鞋。
她害怕在这狭小封闭的空间中,别人会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好在车上有着车用空气清新剂的香味。
严己侧目微瞥,窥看着木择栖。
只见木择栖蜷缩在角落,似乎想将自己变成一粒尘埃般将自己的存在抹去。
她的腿很白,即便用湿纸巾插试过,也依稀能看到腿上斑驳淡红的血迹。
因为一只小腿袜沾了血,她便脱了那只脚的袜子鞋子,如今只穿了双拖鞋,露出白皙小脚。
因紧张与羞愧,白皙的脚趾不住得蜷缩,白嫩圆润脚尖冒出点点的粉嫩。
真的与白嫩嫩的果冻很像。
“你要回哪里?”严己忽然问道。
木择栖疑惑看向严己,为什么她感觉严己似乎很清楚自己家的情况。
妈妈出差了,家里没人。木择栖想去奶奶爸爸那里的,想找奶奶。
可是她这么狼狈去奶奶家,到时候妈妈又会因为自己的情况找爸爸发脾气。
木择栖还是报了家里的地址。
复古轿车来到木择栖居住的康清小区。
木择栖下车后细细察看了,坐垫上没血,但那白绿的校服上还是沾了血迹。
木择栖赫然羞愧,紧张道:“对不起,严己,要不我帮你洗干净吧!”
严己无奈一笑,“不必的。本来就是要垫的,一件衣服而已。你如今也不好沾水,你快些上去吧。”
木择栖如今确实很狼狈,需要整理清理,她连连道谢后转身离开。
严己看着她身影远去,扫了眼衣服那小片血迹,随手将衣服丢到了垃圾桶里。
严己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很晚了,我开车吧。”
“好的,少爷。”
陈伯换驾后,动作自然且习惯的扣紧安全带紧紧抓着车上的扶手。
严己推动车档,松开离合,一脚油门就踩到尽头。唰的疾速冲出,一架豪华舒适的复古车,速度愣是开出了超跑的感觉。
本来到严家祖宅分60分钟的车程,愣是20分钟就到了。严家佣人们已是习惯,早早就开了大门等车疾速漂移转入。
严己一个人住在外边的别墅,周末放假才会回到严己祖宅。
雍容华贵美貌的妇人在餐桌上喊他,“怎么?爷爷奶奶出去旅游不在祖宅了,你就懈怠了?快过来吃饭。”
严己叫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