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你们这些警察。哈哈哈哈!”
他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即使五官扭曲,脸上带伤,但那张脸依然是美艳的。可正因为如此,才越发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警察来了就好办了,那位躺在地上的队长眼神闪烁了两下:“我是被强迫的警官先生们,这家伙对我说,他在下水道埋了大量的雷管和煤精。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会把这个街区都炸了!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街区罢了。”
他大着嗓门嚷嚷着,赶来的警察与巡逻队员听见了,那些持枪戒备的人也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脸色一变,刚才不出来帮忙的人们(虽然出来反而是碍事),现在陆续冲了出来,要众人把话说清楚再走。
“兰开斯特街全员撤离!狼人已经被捕,你们可以暂时离开这里,去其他房屋或者去酒店居住。”爱德蒙从巷子里钻了出来,开始维持秩序。说。
“凭什么让我们搬走?”“你们把雷管和煤精的事情解决了再走!”
“我们这里原本好好的,你们这些警察来了之后,突然就有什么雷管了。”
“我们离开了,会不会有人去偷我们的东西?”
“谢弗瑞是狼人?你们这些警察是随便找了个善良的人定罪吧?”
“光明啊,谢弗瑞的脸……谁打了他?”
一开始的提问虽然让人无奈,但还可以理解,当有人看清奥尔拎着的到底是谁后,某些男士说出来的,就不像是人话了。
谢弗瑞现在看起来是很惨,他挨打的那只眼睛在快速肿起,以至于另外一只眼睛想睁开也有些困难了,他很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什么表情。
奥尔着急赶去火车站,现在这些人堵住了路。
“犯人已经亲口承认!这里的地下确实埋着大量的雷管与煤精!随时都会爆炸!”奥尔大声呼喊,一遍不够,那就再来一遍,“犯人已经亲口承认!这里的地下……”
围着警察的人群里,有人脸色一变转身走了。
爱德蒙反应过来了,也跟着奥尔大喊。
“随时都会爆炸!”“要爆炸了!”
越来越多的人转身就跑了,不只是周围的住户,连巡逻队都有人把枪扔了朝家里跑了,很多人的帽子都跑丢了。
“詹姆斯,跟我走。随便来两个警察,我们要去火车站。”奥尔上了之前队长的那辆轻便马车。
但这样一来,加上谢弗瑞,这辆车就坐满了——其实这种轻便马车一般坐四个人,但谢弗瑞的身材比较瘦小,而且他是囚犯,可以把他扔在后车厢的夹缝里。
爱德蒙扒着马车的车门,奥尔指着谢弗瑞:“这家伙还有同伙在火车站,同样带着雷管。你负责这边的事情,注意安全。”
爱德蒙一听,放了手。
一匹马,拉着五个男人,前往火车站。
毫无意外地,出了意外——那匹马不跑了……
除了谢弗瑞外,其他四个男人加起来都要接近一千磅了,这匹马还是匹老马,它能坚持跑了一半的路程,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周围没有马车行,也没有自家配有马车的大户人家,他们用腿跑了近半个小时,期间奥尔发现了一家旧衣店,敲门进去给自己买了件上衣,给谢弗瑞买了件破斗篷,以防半路上被人误会。终于幸运遇上了一位恰好去火车站接早班车客人的出租马车。
“要请你稍迟一些再去接车站里的客人了。”到了车站,也不能让车夫就这么去车站里接人,万一他对客人说多了话,让谢弗瑞的同谋听见,大家就得一块上天了。
奥尔虽然成功徒手捏熄了一次雷管,但那是一位对方距离够近,换一个远距离的,他也不一定能跑得赢引线。他不怕的,但不能拿无辜民众的生命冒险。
总之,为防意外,进去的是狼人詹姆斯。奥尔让两个警察和车夫在马车里休息。
“你们穿着警服,假如被人看见,会让他们提前警觉。”
两个警察没反对,奥尔和被大斗篷裹紧的谢弗瑞,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街道的边沿上,他们看起来挺像是来接自家主人的仆人。
“他也不是人吗?”谢弗瑞问。
奥尔没回答他。
“我以为我们是少数,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吗?”
“我们和你,并不是我们。”
“……因为我不是纯血吗?”
“不,因为你是杀人犯,我是警察。从血统上讲,我也不是纯血。”
因为只有一只眼能看清,所以谢弗瑞只能歪着头,不过这样他恰好也只将带着些微擦伤的侧脸面对着奥尔,充满“战损”味道的美丽侧脸,是残缺的艳丽:“强大又慈悲……这才是你们受到的教育吗?”他发出一声叹息,“真遗憾啊,直到现在我才遇到了你们。我……”
奥尔突然伸手,摸在了谢弗瑞的脖颈上,谢弗瑞吓了一跳,脸上发红:“你……”
下一秒奥尔扯开了他的领子,拽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