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你为什么总跟着我?”韩梦梦转身问小女孩。夏绿那时才十岁,还是小萝莉样子。
“韩姐姐,你不要哭了,你的眼睛都肿了。”夏绿很想安慰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是好。对少男少女这些情情爱爱,她还不大能理解。
韩梦梦蹲下来,抱着一丝希望,看着她,“是你小叔叫你跟着我的吗?”夏绿摇摇头,“小叔跟同学玩卡丁车去了。”
小丫头一句话再次刺痛了韩梦梦失望的心,勉强拍拍夏绿的肩,“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夏绿仰脸看着她,见她清秀的脸上满是惆怅,心里想,她很漂亮啊,又白,头发也好看,为什么小叔不喜欢她呢?
“算了,我送你回去,这里离家有一段路,万一你走丢了,他又要怪我。”韩梦梦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夏绿送回丁家去。
回家路上,一大一小两个女孩谈话,夏绿第一次从别的女孩口中听到她对丁潜的评价,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自信中带着点疏狂,冷冷的,但是让人很想接近他,韩梦梦这么说。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
夏绿听她反复念这句诗,听不懂意思,更不知道这是丁潜文艺忧伤的□□签名,疏狂是什么意思?凭直觉,她觉得狂不是什么好词,但是韩梦梦说丁潜疏狂,似乎又不是贬义。
回家以后,她翻了字典才知道,疏狂就是豪放不受拘束的意思,想一想,韩梦梦形容得真对,丁潜自幼个性桀骜,不喜欢循规蹈矩,可不就是疏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也曾文艺过,但终究,绿绿没有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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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场外,丁潜爬在窗台上,透过窗户远远看着夏绿坐在那群学生里,气恼不已。他明明让助理送了纸条给夏绿,那丫头却故意视而不见。
叶小舷在一旁煽风点火:“那丫头不好对付,叫我们等一晚上,也不言语一声。”丁潜不说话,从窗前的高台上跳下来,大步向前。
“走吗?”叶小舷跟上他,幸灾乐祸,却又不动声色。
“走!”丁潜悻悻的,忽然回头,“你笑什么笑!”
“不能怪我笑,你的样子实在太好笑。”叶小舷跟他相识多年,没见他如此沮丧过,像只没头苍蝇,乱飞乱转。
或许他在媒体的镁光灯下是耀眼的青年才俊,在众多网民面前是令人艳羡的亿万富豪,但是在那个叫夏绿的女孩儿面前,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为她的一颦一笑神魂颠倒,为她的冷淡拒绝黯然神伤。
“你敢不敢跟我去爬女生宿舍的围墙?”丁潜忽然回头问叶小舷。叶小舷跟上来,“敢啊,有什么不敢的,不就爬个墙么,上高中那会儿又不是没爬过。”
丁潜苦笑一阵,默认自己出师不利。
他活了二十多年,被无数女孩各出奇招地追过,但认真追女孩子却是第一次,没有实践经验,不知道怎么去判断一个女孩子的情绪,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他已经小心翼翼讨好,她的态度还是不明朗,彷徨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去问别人。
“别灰心啊,你还有希望。”叶小舷不忍心见好朋友垂头丧气的失落样子。
“你怎么知道?”丁潜很想问问他,觉得夏绿对自己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叶小舷挑起嘴角,神秘地莞尔一笑,“一种感觉。”
闹了半天,又是感觉,丁潜没好气,捶了他一拳。
“要我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叶小舷道。丁潜失笑,“说得就跟你很有经验似地。”
“我当然比你有经验,起码我攻成了一个,你还在外围瞎转。”叶小舷挖苦丁潜一句。
“你?哼,我还不知道你。”丁潜鼻子里哼哼一声。他那个明明是女方把他攻下了。
两个人互相贬损几句,走开了。
回到寝室,夏绿坐在床上揉着肿痛的脚,虽然有小叔叔送来的那双鞋,但之前已经站得太久,脚趾早就磨破了皮。
丁潜那张字条已经被揉得皱巴巴,夏绿把纸展平了,看了又看。
荷风轩三楼醉梦江南,那一行字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小叔的硬笔行书经名师指点过,和他的人一样漂亮。
网络时代,已经很少有人能写这样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了,有些人为了面子,找人设计签名,但除了签名以外,别的字都不能看,而他不一样,他写什么字都好看。
夏绿想起自己小时候写字歪歪扭扭,被他笑过好几次。
“你这也能叫汉字啊,上下左右分家,而且东倒西歪的,我要是你们老师,看到你的作业,内容不必看,直接给你个大红叉。”丁潜聪明,但是毒舌。
夏绿讪讪的,她一个外国小孩,为了进中国的学校,能学会写汉字就不错了,他们还要求她能办书法展吗?
“怎么你不服气啊?”丁潜见这丫头有点不大虚心的样子,拍她脑袋,像对待丁骁丁骥那